“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发生了什么?”
宋经年和何幼岚一眼就看出来时屹安的不对劲之处,时屹安虽然面色如常,但是眼里的光华挡也挡不住,在夜色里比月光还要温柔。
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路遇行都感觉到了差异之处。
好像雪山消融,气息不再冷冽料峭,而是带着暖融融的春意。
春意出现在这尊平素冷清的大佛之上???
想到这儿,路遇行都打了个寒颤,好像自己亵渎了高岭之一般,忙把目光转到别处,就看到了正在星星眼的余珍圆。
“时老师从备采间出来的,瑶瑶姐也在里边吧。”余珍圆兴奋地陈述着这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江涟漪没好气地避开镜头,翻了个白眼,舒瑶怎么采访的时候,也能找机会和时影帝勾搭上。
待到时屹安走到近处,所有人都看清了他嘴角的“伤口”。
何幼岚原本想走近迎接的脚步一瞬间顿住,她的后背僵直,像一只应激的猫,眼里写满不可置信,她经历过几个世界的轮回,男女情爱的事情,她懂得。
他们两个不该在这个时候有这种进展啊.
她强撑着打趣道:“时老师,海边蚊子多,你的嘴唇是不是被蚊子咬了?”说完,还递上了驱蚊贴。
但是何幼岚体贴的心思,男人并没有领情。
时屹安没有接过驱蚊贴,而是回头望了望备采间。
想到那个还在房子里磨蹭的人,他的嘴角勾起,眼尾带着浅笑,解释道:“不是蚊子,是一朵带刺的野玫瑰。”
众人表情各异,何幼岚盯着他的唇角,不甘地抿紧了唇。
余珍圆极力控制住自己没有叫出声来,心情激动地掐着离她最近的东西。
“我理解你激动的心情,但是能不能先松手,放我一条生路呢?”余珍圆扭头一看,连忙松开手,跳到一旁,捂着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路遇行没空理会被捏红的手臂,心情复杂地回了座位,打开一罐啤酒,自饮自酌。
正当时屹安要回到座位,一直沉默的宋经年伸出长臂,一把拦住他。
“你和舒瑶,刚才在里边做什么?”
宋经年眼神猩红,带着不忿和怒气。
时屹安隔住了他的手,语气淡淡:“我为什么和你说话,总像是如履大病。”
说完轻挑眉头,示意他让开,可宋经年却执拗地看着他的嘴角,眼神黑沉沉。
“小舅,你明明知道我和舒瑶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时屹安想到了宋经年和舒瑶,曾经也这么亲密过,面色变得不善。
“你越界了。”
宋经年不依不饶地质问道:“到底为什么非得是她?!”
“你问我为什么?”
时屹安轻飘飘地答道:“因为我愿意。”
“那她愿意吗?!”宋经年不管不顾地问道:“你问过她愿意吗?要是你情我愿,为什么她会.你还会受伤!”
时屹安紧皱眉心,被这话干扰了。
舒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站在两个男人身后。
“宋大总裁,你有时候像固执的鱼,有时候像尥蹶子的驴。”
两个人齐齐转身。
舒瑶心内直叹,宋经年对他小舅的感情真是复杂。
他从小就生活在时屹安的保护下,从另一种角度来说,对于他这样骄矜的人来说,也是在阴影下长大。
既把时屹安当做榜样,却也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赢过他。
宋经年对自己,就是胜负欲,无关情爱。
舒瑶决定为他化去执念。
她走到两人中间,看向宋经年,叹了口气后,认真地问:“你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打败时屹安吗?”
宋经年诧异地望着舒瑶,难不成刚才她是被小舅强迫的,想要寻求自己的帮助。
舒瑶见他不作声,继续道:“我看你如此难过,也是不忍心,这样吧,我有个玄学界的妙法,可以告诉你。”
宋经年被这句话弄得摸不到头脑,却被她的话给吸引,他将信将疑地问:“是什么妙法?”
舒瑶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头顶。
“你正月里剃个头试试。”
正月剃头,背刺舅舅!
时屹安在扭过头笑场之前,留了一个字的短评。
“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