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竟骁在没有拿到南楚的解药前,日日担惊受怕,他不怕没有子嗣,他只怕周嘉清承受不住压力,扔下他怎么办?
这一日,周嘉清又来到靖安侯了,周雪松热情地招呼周嘉清喝汤,说这是紫参野鸡汤,味道特别鲜美,周嘉清笑道:“那我来尝一尝。”
才一入口,一股莫名的反胃感涌上心头,她猛地放下碗,双手捂住唇边,眉头紧锁。秋菊和春桃都吓了一跳,周雪松更是心急如焚,连忙询问:“姐姐怎么了?”
周嘉清摇了摇头:“怕是昨夜不慎受了风寒,此刻闻得肉香,只觉腥气。”
周雪松那小家伙正鼓着腮帮子听着周嘉清说完后,迈着两只小短腿立马去王石的院子找王石了。
“慢些走,让秋菊姐姐跟着,别摔了。”周嘉清忙道。
周嘉华见状,端起案上的一盏茶,道:“姐姐,这茶口感清冽,你身子不适,先润润喉,或许能稍缓不适。”
周嘉清接过茶盏,啜饮一口,那茶水入喉,果然如她所言,清冽可口。周嘉清刚要说话,突然又觉得一阵反胃,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干呕一下。
周嘉华见状,迅速接过周嘉清手中的茶杯,置于一旁,恰在此时,周雪松携着王石步入厅堂,闻讯周嘉清身体不适,陈幸也匆匆赶来,神色焦急地询问:“清儿怎么啦?可是哪里不舒服?”
待那阵不适渐渐退去,周嘉清才摇摇头道:“无妨,想是近日里不慎着了凉,胃里总觉不适。方才闻到紫参野鸡汤里的肉味还……”
“清儿!”陈幸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周嘉清的话,面上升起一股不可置信的神情来。
周嘉华初时也是一脸茫然,待看到陈幸的神情之后,心中仿佛有了一丝明悟,震惊之色难掩,她失声道:“姐姐,你莫非是……”
“快,王大夫!快给清儿看看!”陈幸稍显激动地喊道。
周嘉清的心湖骤起波澜,那“孩子”二字,对她而言,遥不可及。这些年里,靖安侯与徐竟骁遍寻良策,王石与徐老爷子更是潜心钻研解药,然而,过往种种努力,皆是失败。
此刻,她有些害怕,害怕这一次又是空欢喜。
王石收回轻按在周嘉清腕间的手指,站起身来,躬身对着周嘉清行了一礼,神色难掩喜意:“恭喜皇后娘娘,此乃上天赐予的喜讯,脉象滑利如珠走盘,确系喜脉无疑,且已孕一月有余。”
周嘉清不放心的仍旧追问:“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