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了还尿床,妈妈拍了照片的,这里这里。”
“十岁......”
“......”
我嘴角不禁抽了抽,你哥唯一的老底就这样让你给掀了。
小时候不懂事,有啥可看的,据我所知,九岁尿床的人多了去了。
我走进了父母的房间,柔和的阳光透过玻璃,拍打在房间里,将整个屋子染上一层温暖,窗台上的花已经枯萎多时,一只麻雀嘴里叼着一根枯草,在那短暂停留。
空气中只有尘味,再也没有父母存在时的气息。
安静。
我从尝试着回忆,回忆梦中的父母,还站在窗前的样子,但梦,总是模糊的,能记着他们的身体,但却看不清脸......
“唉。”
我索性推开了窗,让风灌进屋内,吹散这旧日沉淀的尘味,令我意外的是,窗户打开,那只停留在盆栽边缘的麻雀并没有因为惊扰而飞走。
就在我伸出手指打算将它驱赶开时,它灵巧的脑袋突然转过来,看向我,而就在它另外半个脑袋彻底转过头之际,我看到了一颗血红色的瞳孔。
它仿佛拥有灵智一般注视着我,让我感到有些头皮发麻,接着在我惊愕的目光下,张开翅膀,轻盈地飞走了。
“应该....是巧合吧....”
......
回到北海时,已经是四天之后,自从看过我儿时的照片后,秦月看我的眼神就变了,就像是在看一个调皮的孩子似的,美眸里满是慈祥和宠溺。
夜晚躺在床上,她好奇道:“你小时候真可爱。”
“光着屁股也可爱?”
她戏谑一笑:“对呀,那么小一个,蛮可爱的。”
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现在呢。”
她俏脸顿时一红,有些羞涩道:“也....也可爱。”
“仅仅是可爱?”
她嘟起嘴,不知道哪来的底气,仰起头看着我,说道:“来...来啊,谁怕谁,谁先求饶就给谁洗澡。”
底气有,但不多。
......
又一夜的翻云覆雨,第二天只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秦月还在睡,给她做好早餐后,我便出了门。
那只鸟的眼睛,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眼下得去告诉易长雪,虽然这一年以来,军队清扫的区域没有再发现有丧尸,这可能只是巧合,但这种环境下,任何的巧合,都暗藏着难以估量的危险,毕竟一些地方,已经开始有人在驻扎生活了。
此时我有些后悔,当时没有拔出枪将那东西打了,将它的尸体带回来,岂不简单的多?
我本以为易长雪应该在天府的地下研究基地看着易长风,但好在她回来了,正在和小云在庄园里商量什么事情。
一年以来,她的变化也十分大,剪掉了乌黑的长发,习惯留短发了,整个人的气质也精神了不少。
“稀客呀,林云。”
“商量啥呢?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走上前,坐在小云的身边。
“受到自然气候的影响,上一次的解药扩散效果不理想,虽然已经扩散到了全国,但一些小地方还有丧尸没有被波及到,我们在商量这次需要制造的剂量。”
我愣了愣,如果是按照她这样说的话,那只鸟的眼睛或许就解释得通了。
但我还是如实告诉了她,她点了点头,便继续埋头和小云探讨,明显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
又停留了会儿,我索性便离开了,搞研究人,我融入不进去。
今天天气一如既往地好,朵朵白云垂在头顶,悠悠地飘着,微风拂面,让人心情舒畅,空气中再也没有一丝属于丧尸的尸臭味。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当中,我向着菜市场走去,买点比较补的食材,给秦月做点好的。
一切都在变好起来,黑暗的日子,终究还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