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师黑木俊介紧张的司务长之前坐过的位置上。
柴田信一:“黑木俊介,本名周家魁,工学院中国留学生,毕业后加入我国国籍,娶妻生子。七年前应召入伍,先后在抚顺、长春等地协助基础建设,9个月前调派过来参与华北军事基地的工程。”
柴田信一边说,一边从收缴来的老旧箱子中拿出一样样的东西,都是打造首饰的工具。而这个箱子正是之前柴田信一亲自巡查营房时,黑木俊介正在藏匿,却被收缴的东西。
柴田信一继续说:“你之前交代说,这箱子里的东西是你父亲的遗物,他过世前曾经是紫禁城皇宫里的银匠。三个月前在他忌日时你请假回去,把它带了回来。因为小时候跟着父亲学过制作首饰的工艺,所以你就……”从箱子里的东西中拿出一张西洋款式项链的图纸:“根据你父亲留下来的图纸,打造了这条项链!”
黑木俊介咽唾沫,不知道他说这些的意图。
柴田信一坐下来,改用中文说:“父子之情,在情在理,无可厚非!但根据小野司务长的供述,你托他变卖的除了项链,还有同款的三样配饰耳坠、戒指、手链。”
黑木俊介却依然用日语说:“配饰是我根据项链的设计思路自己添的,觉着这样可以卖个更好的价钱!”
柴田信一冷笑依旧用中文说:“真是这样?之前你不是还说打造项链的目的是为了怀念父亲,结果没几天就把它卖了?”见他要辩解,立刻伸手制止,道:“缺钱、急用之类的借口你可以骗别人,但对我,没用。怀着疑问,我稍微查了下你近期活动,惊讶的发现,在你打造这套首饰前,曾经分数次借阅过完全不在你职责范围内的、其他建好的或者在建的基地图纸。它们拼凑后——就是我们所在的、驻扎了整个华北我国大部分兵力的本基地的完整地图!!!”
黑木俊介语尽词穷,说不出话,忍不住直冒冷汗。
柴田信一从士兵手里接过一个首饰盒放在黑木俊介面前。
黑木俊介看到首饰盒顿时面如死灰,感到大势已去。
柴田信一打开首饰盒。
首饰盒内有一套西洋款式的黄金首饰:戒指、手链、耳坠,唯有项链的位置空缺。
柴田信一从黑木俊介的老旧箱子里拿出几张相片。
相片是该套首饰全方位的各种内容,其中项链很是醒目。再就是整套首饰都由一朵朵纯金的凤仙花组成,花蕊为晶莹剔透的水晶。水晶的色泽和切割都像极了钻石,尤其是失窃项链坠子上最大的一块水晶。
柴田信一:“你对自己打造的这套首饰肯定很得意,卖出前还照了这么多相片留念,应该是想着再也见不到它们了!”
他把首饰盒、所有照片和项链设计图全部摊开放在桌子上。
柴田信一:“但我认为它们跟基地地图肯定有某种我还没发现的联系,所以就根据小野司务长提供的种种信息从黑市上把它们找了回来,可惜项链不见了。不管用什么手段,问遍所有经手的人,也只得出一个结论。小野司务长卖出时就已经把项链弄丢了,在哪儿丢的?谁拿走的?他完全不知道,也不敢跟你说实话,只把卖三样配饰的钱全给了你,还准备好当你嫌他卖的价钱太低时的说辞,可你什么都没说,照常给了他好处费。”
他死死的盯住黑木俊介:“也就是说你根本不在乎首饰的价钱,他只是你通过这套首饰向外传送基地地图的一个环节!”向他摊开手,说:“好了,现在该你说了,黑木俊介,或者你更喜欢我叫你的中国名字——周家魁!你是怎么把基地地图藏进这套首饰的?你在为谁工作?项链现在在谁手里?对方为什么只要项链不要这三样配饰?还是说你全藏在项链里了,配饰只是障眼法。”拿起项链的设计图,眯眼看着:“这张设计图,无论是纸质还是笔墨都有20多年,你父亲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不可能设计出这种西洋款式的项链,那么你是怎么得到它的?”指图纸一角:“‘松坡’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
期间,片桐大辅推着一辆小推车进来,来到黑木俊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