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谙的葬礼刚刚办完没几天,曹小双和孩子都感染了新冠。曹小双病得起不来床,孩子也发烧了,魏语又开始伺候老婆孩子。
经过了一年的磨练,魏语伺候人的功夫真是突飞猛进,无论是端茶递水还是洗衣做饭,都已经不在话下。
魏语煮了碗面条端到曹小双面前,曹小双勉勉强强坐起来吃了下去:“别说,你做饭还真是有进步。”
“那是自然,好歹我也伺候了一年我弟弟,这些都不在话下。”
“人在生病的时候,确实需要人伺候,起码也能有点心理安慰。”
“咱这病还是轻的,魏谙那个病,没人伺候根本不行,你是不知道,好几次我都觉他要活不下去了,唉,那阵子,我是真难过。”
“我好像有点理解你了。”
移植那阵子,曹小双气愤到想跟魏语离婚,现在她也不提那茬儿了,一个不抛弃自己弟弟的人,在关键的时刻肯定也不会抛弃自己,他已经用实际品格建立起做人基本的信用。
在曹小双和魏语闹别扭那阵子,两个人谁看谁都不顺眼,魏语觉得曹小双爱说教,在学校里训学生,回家主要训他,曹小双的刀子嘴把魏语训得体无完肤,失去了做人的基本尊严。曹小双觉得魏语好吃懒做,除了在外面干活挣钱,家务活完全不伸手,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
魏语原本不是那样的人,他虽然算不上勤快,但也知道收拾屋子、洗衣做饭,要不然单身的时候怎么能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
不过,魏语天然拥有着古板的思想,他觉得娶了媳妇就应该主要是媳妇来做家务,更何况,以前他做家务的时候很自由,现在怎么做都不对了,索性他也就不做了,反正做了你也说,不做你也说,倒不如不做,你爱说就说去吧!
男人的脾气很多时候确实像孩子,怪不得常言道:男人至死是少年呢!
曹小双对于魏谙患病一开始也表现出一个嫂子应有的度量,钱也是第一时间给他拿了,只是对于魏语想长期照顾魏谙,她表现得很不高兴。
彼时两人关系已经十分紧张,魏语并没有打算跟曹小双商量,只是告知了一声就陪着魏谙去外地治病了。
得知魏语要给魏谙捐献骨髓,曹小双简直气炸了,她歇斯底里地给魏语打电话,想要阻止他,魏语十分坚定地挂断了电话。
曹小双从魏语这里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她又给魏谚发微信,结果,魏谚跟魏语一样的倔,最后还把她拉黑了。
站在各自的立场上,谁也没有错,不过是谁家人谁心疼罢了。
魏语送走魏谙后,两人商量着把墓地买了,毕竟自家也是长子长孙家,现在已经有三代人了。曹小双在同事的介绍下找了块墓地,魏语把母亲下葬了,同时也在旁边给魏谙找了个地方,把他也埋在了不远处。
曹小双这次生病倒是看出了魏语的好,无论如何,他心眼实诚,爱护家人,把骨肉亲情看得很重,这就够了。
曹小双刚恢复了一些,魏良淳又被感染了。魏语跟曹小双商量:“咱爸已经80多了,这样的老人危险性很高,我得搬过去照顾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