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不求什么名分,他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若不是在梅郎庙相遇,他连进东宫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估计只有他二人知道,两人确实同床共枕,却是清清白白的大被同眠。
李长欢根本不碰他,他一开始觉得逃过一劫,渐渐的有些惶恐,到如今泰然处之,甚至偶尔会揣测她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言说的隐疾。
李长欢走过来坐在他旁边,问道:“在看什么?”
萧言随将书合上:“大观游记。”
大观游记是前朝一位奇人游历天下时写的,写尽山川之美,写尽天下风土人情,对如今三国鼎立的局面而言,这本书无疑让人神往。
有能之士都在期待天下一统。
李长欢没看那本书,还是朝他问道:“过几日宫中有宫宴,你想不想去?”
无忧面上带着笑,轻声道:“我,以何种名义去?殿下莫要玩笑于我。”
李长欢其实是希望他娇纵一些,说自己想去,想以她枕边之人的名义去,只要他说,她便能做到。
“以东宫唯一男主子的名义去,如何?”
无忧愣了几秒,随即有些惊恐地退出来,屈膝下跪:“殿下,奴能侍奉殿下左右,已经是殿下恩赐,不敢奢求其他,还请殿下见谅。”
他担不得这么大的名。
李长欢有些愣神,更多的是无力和愤怒。
“你起来。”
无忧跪着没动。
李长欢走上前拽他,他依旧跪着重复:“殿下,请殿下恕罪。”
“够了。”李长欢怒了:“孤让你起来。”
他跪在地上,被她拽着直起身体,眼睛静静注视着她,眼神澄澈,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李长欢用力一拽,他便不受控制起身,扑进她怀里,被她牢牢禁锢着,李长欢一手捞起人,打横抱起往内殿走。
“殿下。”无忧声音有些惊恐:“你要做什么?”
李长欢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我已经给你时间习惯了,为什么要一直回避?君子一言九鼎,你是担心孤会骗你?”
她说着掀开帐幔,将人扔在铺着绸缎的大床上,跟着附上身来:“本想着等大婚再动你,如今想想,左右都是孤的人,早些晚些也无甚分别。”
“殿下。”无忧有些茫然,更多的是惊讶。
“殿下,我,唔……”
衣衫散落在床榻边,寝殿中响起阵阵暧昧呻吟。
甄丹刚要进来,听到屋里别样的响动声,立刻退出去关了门,甫一转身,险些和小鱼撞上。
“你关门做什么?”
“殿下和公子在忙。”他转身靠着门,不让他窥探,道:“你不是饿了,先去吃饭吧。”
“可是公子还没吃……”
甄丹推着他往膳房走:“公子吃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