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素锦时常照看着皇帝的身子,但皇帝体虚已久,是年轻时落下病根,此番皇帝也是气急攻心,病情来势汹汹。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任凭素锦再如何料理他的身体,皇帝的身体也恢复不到如初了。
眼下两位嫡出的皇子犯了错被禁足在宫里,皇后和苏家变着法地去仪元殿向皇帝求情也没用,这些天皇帝就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对以往万千宠爱的儿子不闻不问,反倒是对以往态度淡淡的李淑妃等人更加亲近了。
皇后受两个儿子连累已经许久未被皇帝召见了,反倒是淑妃盛宠不断,就连侍疾也是一反常态地叫了淑妃和三皇子。
不少倒戈到三皇子阵营的大臣们纷纷怀疑是不是圣上想将继任大典的重任交到三皇子手上。
此番流言一经传出,遭到了不少老臣的联合反对,历代以来皇室中掌天下者无非都是立长立嫡,三皇子既不是长子也并非嫡子,先前更没做出什么与朝政有用的功绩,这下连贤都算不上,何以让皇帝立他为太子。
若都是因为他的母家李家或者是因为圣上偏宠淑妃,所以才想要立三皇子的话,诸位大臣的非议就更多了,这哪还算是明君的作为啊。
两派争论得很激烈,一边是支持三皇子的臣子,大多都是经受三皇子威逼利诱被逼无奈倒戈的,还有一部分是老臣了,势力盘根错节,都是不可能轻易被动摇的家族。
皇帝又病重几天未能上朝,朝堂上的老臣们很是担心啊,生怕三皇子一党会趁机占领朝堂,从此他们这些人再没有说话的地方。
不少大臣都开始着急,以镇国公为首的六七皇子阵营的人这些天受到不少三皇子一党的人的打压,一个个的都愁眉苦脸的。
见镇国公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怎么国公爷一点儿也不见紧张,两位皇子都被打压成这样了,国公爷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国公爷,您怎么也不阻止三皇子一党的人,咱就任凭他们这么嚣张下去?”
“哎,三皇子的势力现在如日中天,就是再怎么规避也会不可避免地碰上,为今之计只能忍字当先,暂避其锋芒。”
百官瞧这镇国公却不像是着急的样子,怎么两位皇子落得如今境遇,国公爷一点儿也不着急呢。
不是他不着急,而是前些日子圣上诏他进宫商议事情。
他知道此番冷落皇后和六七皇子的情形都不过是圣上做给外人和三皇子看的戏而已,暂避其锋芒罢了,只要圣上的心一直在他们这边,就不愁两位皇子没有出路。
方山来信,林九夕已经找到了解药的方子,如今正匆匆赶来京城,若在此时能稳住三皇子,等她回京他们便可掌握主动权。
真以为这些天两位皇子真的就在乖乖禁足么,怎么可能,在圣上以禁足为饵诱惑三皇子一党放松警惕,宫御宸派出的人趁机混进其中,一路摸到了他们将傀儡大军隐藏的地点。
别看此时局面对他们很是不利,其实他们已经将大局整个把握在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