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墨,苏市的某看守所内,李必登孤身一人,颓废地坐在铁椅上。
他的眼神穿过铁栅栏,望向窗外的月亮,那轮孤寂的月亮仿佛也在诉说着他的凄凉。
作为一位知名的企业家,他虽然享受着比普通犯人更好的待遇,不用和一群人在一间牢房里吃饭,但那种失去自由、被束缚的感觉仍然让他痛苦不堪。
这几天,他不断被提审,尽管他始终保持着沉默,或者极力否认自己的罪行,但显然,关于李氏药业集团内部高管恶意转移资产的证据已经被条子掌握了不少。
特别是从条子的问话以及那些曾经的手下们的招供中,他感受到了局势的严重,或许不久后,他就会被定上职务侵占罪的罪名。
想到这里,李必登心中涌起一股不甘的怒火,他猛地抬起头,却突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那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就像一首凄美的乐章,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李必登紧张地抬起头,只见一个戴着口罩、身穿旗袍的丰腴女子缓缓走了过来。
她的身材婀娜多姿,旗袍的线条在她身上流淌出一种别样的韵味。
随着她微微向陪同而来的条子点了点头,条子便转身离去。
看着眼前的女子,李必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伸出手臂,试图触碰到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
然而,铁栅栏的阻隔让他的手臂只能伸出半截,尽管如此,他还是触碰到了女人温润的手。
“宝儿……”李必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期待。
“登哥……”女子轻轻地回应着,她的声音柔和而深情。
两人隔着栅栏相视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李必登急切地道:“你一定要救我出去,你帮我去找刘主任,他欠我个人情。还有家里的账本烧了吗?一定要小心,对了还有我那个司机老陈头,你赶紧让他走。”
沈宝儿听着李必登的嘱托,她的嘴唇动了动,眼底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和冷漠。
她心想:刘主任?呵呵,这个时候人家还会认你什么人情,怕是避之不及了。
但抬头看李必登的时候,沈宝儿的脸上却浮现着深情,缓缓地道:“登哥,刘主任那边我找了,但是人家说出差了,账本的事情你放心”
“只是……”
李必登闻言大惊:“什么出差?!还有只是什么?!”
“老陈头也被抓了,你强Q荆娟的事情听说下午老陈头就招了,还有之前你其他几件事他也招了”
“王八蛋!这个没良心的!”,李必登霎那间撕心裂肺地哀嚎了声,算是明白什么叫树倒猢狲散,身子更是止不住地发抖,如果只是职务侵占这种公司经济罪,无非判个几年。
但要是加上强Q案、故意伤害罪,这下他岂不是牢底坐穿?
李必登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中透着狠辣道:“你找人做了他!只要死了就没有对证了”
沈宝儿看着眼前昏了头的老男人,心中难免有种恶心的感觉,他当自己是什么?还是觉得监狱是自己开的,就算可以凭什么让自己冒这么大风险给他的丑事擦屁股。
只是沈宝儿作为陈年绿茶高手,确实擅长捕捉人心。
她此刻的演技达到了巅峰,脸上的伤感表情和瞬间涌出的泪水,将妆容都打花了,显得异常真实。
这种伤心欲绝的模样,让李必登的心都快要碎了,他情不自禁地摩挲着她的手,试图用自己的力量给予她一些安慰。
“登哥……呜呜……我尽量”,沈宝儿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无助和脆弱。
“宝儿,有你真好”,李必登感慨万分,此刻的他,更加坚定了心许一人的正确决定。
两个人的目光再次碰撞,都能拉起丝来,可惜这道铁栅栏的阻隔。
然而,就在气氛达到高潮时,沈宝儿的眉间又堆起了一丝愁容。
刚刚消散的泪水再次聚集,随着她的话语滑落:“呜呜,我的压力真的很大,集团好几个人都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问到我”
“我们的两个孩子,承业和承瑶还那么小……登哥你说要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