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埋葬的当天下午,谢时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谢老太太、大夫人还有谢晚。
前天定王和王忠被抓之后,乾元帝和瑾王并未处置其他人,这样反而弄得有罪之人更加不安,暴风雨前的宁静更让人心慌。
毕竟是名义上的祖母,谢时还是让三人进来了,三人包括谢晚在内的都跪下给谢时请安,原来谢晚还与谢时同是侧妃,现在定王被废,新封的恭郡王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就算谢恒的事不牵扯到她,她的身份也相当尴尬。
三人完全没有了以往盛气凌人的模样,谢老太太衰老了很多,谢老太太和大夫人与谢时有的没的聊了很多,谢时却没有耐心和她们说这些废话。
开门见山的问道,“祖母,有什么话你们就直说。”
谢老太太还未说出的话被堵在喉咙,不上不下,难堪极了,老太太想到今天来是有事相求,不得不换上笑脸,“侧妃娘娘,老身今天确实是有事相求,你大伯也是受到蛊惑,才会犯下错事,您能不能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和瑾王殿下求求情,对他网开一面。”
“大伯犯得是谋反的大罪,可不是小错,难道求情就可以免罪的吗?而且祖母不知道吗,后宫不可干政,祖母不知道吗?”
谢老太太没想到谢时会直接拒绝她,瞬间恼羞成怒,还是大夫人一手按住老太太,出人意料的跪了下来,“侧妃娘娘,算是大伯母求你了,你救救你大伯,救救谢晚吧,谢晚生了孩子后就身体好,云笙体弱多病,都经不起折腾的。”大夫人边说边哭。
随着老太太和谢晚也跟着跪了下来,谢晚更没有谢府当小姐时的骄傲,拉着谢时的裙边,“三妹,姐姐求求你了,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可是谢时没有错过谢晚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心中不禁冷笑。
仿若没有看到一般,喝着青竹递上来的牛乳,漫不经心的说道,“祖母,大伯母,二姐,你们怎么好意思来求我,荷花池的水真冷,谢松断了的腿也很疼,父亲三十几岁不得志,我一家人活的步步维艰是很多年,这些,祖母都忘了吗?这个时候,给我谈亲情,一家人。”
三人面如土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谢老夫人还不放弃的道,“侧妃娘娘,得饶人处且饶人,祖母为以前的事向你磕头道歉,你就求瑾王饶过我们吧。”
谢时笑了笑,“饶,怎么饶,如果今天胜利的是定王,你问问,谢晚会放了我和瑾王吗?大伯会放了我父亲吗?”
谢时耐心已经耗尽,“好了,小桂子,我累了,替我送客。”说完,就往内室而去,不管老太太等人的不甘和怒骂。
晚上,瑾王回来了,知晓了白天发生的事,开玩笑似地说道,“我还以为阿时要答应呢。”
谢时没好奇掐了他一下,“你看我像以德报怨的人吗?”
苏公公看谢侧妃动手掐主子,主子却不生气,没眼看的悄悄地退了出去。
“不像。”瑾王笑着把谢时拉过来,习惯性的给她揉起腰来,“说起来我还要感谢老夫人,如果不是她步步紧逼,阿时当年怕不会找上我。”
“孩子马上都两个了,阿晏还提当年的事做什么,管它开头是何目的,结局是美满的就好了。”谢时大方的承认了当年有目的的接近。
“说的也是,结局美好就行。阿时可以慢慢收拾东西了,等把父皇送去东山行宫了,就该搬进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