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被你选中的人,才能获得宽宥。”
回到家里后,祁月舟熟练的把各类药物拿出来,捧在手心递给景悦,景悦没接,突然说:
“祁先生,他刚刚说喜欢我。”
祁月舟心里一紧,装作若无其事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才哭的那么难过。”
“为什么,我待在他身边七年,都没有听到的话,离开一个月就能听到了呢?”
祁月舟把药放在一旁: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生活的必需品待在身边时,随手可见自然不会在意,可是一旦没了,就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才会意识到,原来自己离开必需品,活不下去。”
景悦喃喃自语:
“我是他的必需品吗?”
祁月舟顿了下,掩去眸中神色,给他倒了杯水:
“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祁月舟捧起他的脸,心疼地在指印附近摩挲:“他打你了?”
祁月舟心里清楚这并不是巴掌印,他只是想转移景悦的注意力,让他从“必需品”的思维里出来。
景悦说:
“没打我,他什么都没干。”
祁月舟松了口气,他好不容易把人养起来,真的很害怕谭昱恒那个混账东西再次给他毁掉。
显而易见,谭昱恒的告白带给了景悦极大的冲击力,祁月舟想转移话题都不行。
“祁先生……我还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喜欢我,毕竟……”
他看向祁月舟和自己相似的脸,祁月舟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想说什么。
祁月舟呼了口气,捧住景悦的脸,凑的近了点,这次没有拐弯抹角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他非常直白:“可以不提他了吗?”
景悦迟缓地问:“为什么?”
祁月舟淡淡地说:
“因为我在吃醋。”
迟钝运转的大脑忽然恢复正常,景悦眼睛微微睁大了点,到处蔓延的思绪收回来些。
祁月舟很久没有这样表达过……类似喜欢他的动作言语了。
景悦讪讪道:“好。”
祁月舟又凑近了点,直到他们鼻尖相抵,声音很低:
“景悦,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可以把我推开的,不用迁就我。”
景悦没有动,缓缓闭上了眼睛。
祁月舟眸色一暗,咫尺距离时,景悦说:
“他曾经说,我像只能攀附别人生活的菟丝花。”
祁月舟稍稍离远了点,想反驳他的话,任何一个人刚上完学就被圈养起来,都会与社会脱轨的,这并不是景悦的错。
景悦湿漉漉的眼睛直视着祁月舟,里面夹杂着祁月舟看不懂的情绪:
“祁先生……其实他说的对,梁小姐说这是因为我的心理问题,会慢慢好起来的。”
“只是,我还没好全,离不开的对象,也变成了别人。”
他轻轻靠近,在祁月舟唇边落下一个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