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用了巧劲直接从林晚怀里脱出，站定后故作淡定地抚了抚衣袖：“你是怎么做到的？虽然阵法还略微粗糙，但这‘阵中阵’的想法的确有意思，第一个阵法让人放下戒心，第二个阵法擒敌。”

林晚的眼睛亮亮的：“对，不愧是师尊，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有没有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姜凡问，他刚看到林晚用下品灵石做阵眼，想必他可能是缺钱了。

灵石在沧澜大陆就是一般等价物，世界货币。灵石大致分上中下三品，灵石蕴含灵力可供修士修炼。

林晚沉吟一会：“师尊，我想让你满足我一个愿望，但这个愿望我暂时没想好。”

“可，不过，你要的必须是为师能力范围内的，否则为师可能满足不了你。”姜凡想了想，小孩子的愿望还不好满足吗。话说，林晚长这么大，好像还没怎么向他讨要过东西。

姜凡从虚戒里拿出一兜上品灵石，扔到了林晚怀里，“拿着，不够了再给为师要。不要舍不得用，为师手里还是有些资源的。下次就别用低级灵石当阵眼了。”

林晚拿着灵石，脸上却没有多开心的神色，看着有些欲言又止，姜凡了然：“刚才给你灵石不算是满足你的愿望，你可以好好想想，以后想好了再提。”

林晚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脸上就又露出了笑容：“多谢师尊”。

姜凡微微摇头，板着脸教育他：“不要把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太单纯了以后要被人欺骗。

“对了，过几日便是长留山的宗门大选，你虽然是我徒弟，但我还并未昭告世人，未正式举办拜师仪式。你这几日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莫要闹了笑话。”姜凡继续叮嘱他。

不容易啊，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六年，因为长留山有规定，宗门弟子在十六岁这年可测天赋，各峰长老或者达到金丹期的弟子都可收徒。

原本砚云澈也早该收徒的，后来玄虚闭关了，他不愿收徒也没人能管得了他。姜凡也不好劝他，毕竟林晚也相当于他半个徒弟了。

林晚点头：“是，师尊。”他也等了十六年，虽然从小喊师尊，但明事理后，就一直惶恐，因为还没正式拜师，他怕这一切都是阳光泡沫空中楼阁。

姜凡不知，在他离开后，林晚周身缭绕着一层淡淡的紫雾，脸上的表情越发邪魅，完全不符在他姜凡面前的那副傻白甜模样。林晚皱眉，将逸散的紫雾收起，喃喃自语：“不能让师尊发现了。”

宗门大会当日。

姜凡坐在高处，不能和选拔的弟子有所交流，拜师挑弟子是个双向选择的过程，实力高强的尊者优先，所以也不存在有人会把林晚截胡的情况。

姜凡以为今天的收徒仪式只是走个过场，毕竟人已经内定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因为最后站在他面前的有两个林晚！两个人用同样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姜凡，用仇恨的眼神看向对方，这时候其他人只以为长留山来了一对关系恶劣的双胞胎，根本不做他想。

因为这时候不能和台下弟子有之外的交流，姜凡用法术探了探，两人身体里都有被压制着的魔气，名字还都叫林晚。

姜凡：？主角有丝分裂了？

原剧情里的主角难道是两个？不对不对，下面肯定有个假的。虽然说他们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如果认不出来很说不过去。但姜凡就是认不出来到底哪个是真正的林晚。

真假美猴王？？但他也不是如来佛祖啊！而且他们两个的身体里都有被压制着的魔气，不管怎么说，这俩人谁都不能离开长留山。

姜凡求助的眼神看向砚云澈，砚云澈同样很懵逼，互相传音——

你看到底谁才是？

我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