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至极的语气。
沈阶心中难掩失望。
从前她流连上京城权贵公子哥间,为了钓那些公子哥,煞费苦心,如何哭的好看,哪张侧面优美,喝水时如何故意打湿衣襟却不显做作,她都游刃有余。
甚至精心设计每一个小动作,可在他面前,却从来不肯施展这样的手段,最多只是示弱假哭,极其浮夸。
沈阶这才明白:她对自己毫无心思,或者说,她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
在她的人生里,他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心口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一股剧痛袭来,随后是茫然。
从前他袖手旁观,躲在幕后看着苏晚红袖善舞,周旋在他们中间。
期间自己还曾暗暗嘲讽他们都是一群庸俗之辈,现在才知道,他们在可悲,那可在棋盘上,而他呢,甚至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的苏晚,看着她的眉眼鬓角,心道:我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她记住我,我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她再提起我的时候眉眼灵动。
他的视线太灼热,苏晚硬着头皮与他对视,心中骇然:他?他这是要杀我吗?
连忙四处寻找武器,可是房中似乎只有一个矮矮的木板凳有点杀伤力,她举起木板凳,在沈阶有些失神的目光注视下,举起来,想要砸到他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