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过:戏班子里头是最黑暗的,随处可见欺男霸女的事,这些年两位师兄护着她,她一直平平安安的,现在又怎么好意思因为自己连累到他们。
她觉得羞耻,却只能屈服,只是她温顺的眉目下,却也潜藏着反抗的星火。
“在你没腻味前,你不止要护着我,还要护着我两位师兄。”
张回深谙此道:“那是自然。”
随后露出洋洋自得的笑容:“到时候只怕我腻烦了你,你反而还要哭天抢地哀求我呢。”
苏晚冷笑:“走着瞧吧。”
她想,不过就半年时间而已。
张回也是这样想的,半年时间,足够他玩了。
那院子古朴幽静,是一处五进五出的大宅院,布局典雅,假山溪流都有,一出门不远处就有一处湖泊,风景宜人。
踏进这里第一眼,苏晚就喜欢这里了,她带着两个包裹,怯生生的看着两个师兄。
“这里的房子也太大了。”包裹那么小,更加显得他们落魄了。
鹤咏梅没好气的瞪着她:“当时我就说我们俩的事不需要你操心,结果你冲动意气用事,非要去找蒋遥山算账,算到最后,竟然把自己搭进去了,小师妹,我素来知道你是个笨的,却不想你如此愚笨!”
春山尽挥挥手:“你这张嘴能不能别说晦气的话。”
说着转身拉住苏晚的手说道:“小师妹别急,我去找蒋公子谈谈。”
苏晚眼眶里蓄着泪水:“小师兄你别去找蒋遥山,当心把你自己搭进去,这样挺好,三个搭进一个,还赚了两个。”
反正也就半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张回性格乖张,做事还喜欢标新立异,半年时间里,苏晚不知道见过张回多少张来来回回变幻的面孔了。
她搞不懂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做到瞬间变脸,她就不行,她心思单纯,做事手段直白,任何心事都直接摆在脸上。
张回戏称她是最会演戏的。
“你就是装清纯,平日里笨手笨脚的,其实你这是演给我看呢。”
张回淡淡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的眼睛看自己。
“我给你的珠钗,你怎么从来都不戴,给你的银票,也没见你动过。”
苏晚骄傲的眨着眼睛:“我这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张回微微眯着眼睛,猛的咬住她一边耳垂:“你肯定是贪图更多的东西,说,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苏晚觉得他真是可恶:“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图你的钱财。”
“那你图我这个人?”张回如临大敌:“这不行,你我身份天壤之别,我绝不可能娶你。”
苏晚咬牙:“你戏也太多了吧,我跟你之间的一切纠缠,都是你一个人兴起的,我什么都不图,只图你安分,别找我和师兄们的麻烦,就是这样简单。”
张回困惑了,每一个接近他的女人都是另有目的,在他心里,苏晚也不例外,她只是会装而已,迟早有一天要暴露出真面目。
大掌扣住她的柳腰,将她抱到葡萄架前。
“撑住。”
“若是掉下来,我要狠狠罚你。”
求饶只会让他得寸进尺,苏晚知道他的德行,只能随他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