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之在翠竹院做了许久的首席弟子,平日里积威甚重,这个子轩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被张行之呵斥了两句后咬了咬牙一把拿起面前的酒盅倒满了酒,冲着赵酉吉双手端起酒盅说道:“赵……师兄,刚刚我说话欠考虑,无意冒犯了你还请见谅。”
赵酉吉见状轻轻点了点头,对面前这人倒是高看了一眼,不管子轩是否真心诚意向自己道歉,这样大大顾及了张行之的面子,起码明面上让人挑不出错来。
赵酉吉心道:能和张行知平日里来往密切的人果然都不是凡俗之辈。
既然这个子轩已经放低姿态向自己道歉,赵酉吉自然也不能拿大,否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他也端起酒盅站起身道:“子轩师弟也是无心之过,不必介怀,我们同饮此杯这事儿就算揭过了。”
一场小小的风波过后,莫修齐对赵酉吉更是好奇了。
莫修齐之前一直冷眼旁观赵酉吉和子轩争执,现在才笑着说道“赵师弟,不瞒你说,我之前看你一直抓耳挠腮以为你是年纪太小定力不足,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被丹堂相中,如此说来你在丹道上是有能为人称道的天赋啊。”
赵酉吉也是吃了口菜笑容满面的道:“莫师兄谬赞了,我哪有什么天赋啊,不过是家传的手艺罢了。”
莫修齐恍然道:“我说呢,原来是有家学呀。赵师弟既然已经是丹堂的丹师,闲暇之时不妨可以多多接取宗门颁布的炼丹任务,不瞒你说我们考功处最喜欢审核为宗门炼制丹药的这种功绩了,我记得之前宗门有一位弟子外出之时被人害死,宗门颁布了调查这位弟子死因的任务,倒是有人完成了任务可是我们核查起来真是费时费力呀。”
赵酉吉欣然应允道:“我当然会接取为宗门炼制丹药这种任务了。我是最喜欢这种既为宗门做贡献,自己又有灵石可以领的事情了。”
“赵师弟真是个妙人啊。”之后二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张师兄在执事堂的这位靠山算得上是位高权重啊。”赵酉吉心中暗自想到,他和莫修齐一来一去搭了几句话也算是正经认识了,能结识莫修齐这样在宗门中地位算不上太高但是掌握了重要权柄的人物赵酉吉心里也非常高兴。
酒足饭饱,虽然喝的只是果酒但是赵酉吉还有点微醺,不知是吃饱喝足之后心情愉悦,还是药效随着时间逐渐衰减,身上那种折磨人的痒痒感似乎也消退了。
赵酉吉在自己卧房中蒲团上打坐调息了一会儿便不住的犯困,今日显然是不适合修炼了赵酉吉索性就早早洗漱一番上床睡了。
赵酉吉睡得早起得早,天刚蒙蒙亮赵酉吉就从睡梦中醒来,他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睡了一晚有些僵硬的腰背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翠竹院中早晨带着一丝湿气的空气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昨晚修炼的功课没有完成,赵酉吉就穿着自己月白的睡衣在房中打坐练功起来。
结束运功之后赵酉吉喃喃自语道:“神魂似乎真的增强了那么一丝。”
之前他的吐纳天地元气的过程更加流畅,推动功法运转也更加随心所欲,不过比之前强的有限,不仔细体会是发现不了的,也就是赵酉吉美美的睡了一晚之后身心俱佳才隐约体会到了神魂有所增强。
这会儿日光已经刺破竹林间的薄雾从窗口照了进来,早晨的阳光正好没有那么刺眼正是赵酉吉修炼张目对日的好时机,赵酉吉摒气凝神集中目力凝视着那轮鲜红如血的朝阳。
后来随着太阳逐渐升高,阳光也变得越来越刺眼,赵酉吉秉着量力而行的态度停止了修炼,去宗门的膳堂用了一份简单的早膳之后,便去听讲道了。
宗门讲道如果不经常缺席大概两年就能听完,一些重要的讲道内容传功堂还会安排多次讲道,以便门中弟子能够掌握这些对于修士来说至关重要的知识。
赵酉吉加入宗门也快一年了门中安排的讲道内容他已经听完了大半,所以平日闲暇的时间倒是多了起来,尤其是他只是在丹堂挂了个名,还没有正式进入丹堂,不必承担丹堂分派的炼丹任务,这段时间倒也过得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