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要怎么跟旁人说?"
婆子眼一横,"又没亏待她,自己作死,就说她生不了,羞愧自尽了。行了,把这傻子赶出去。"
男人神情微妙地一顿,"他不会乱说话吧?要不然先关几天,等这事过了再说。"
婆子心里真烦,草草挥了挥手,"随便你吧。"
当晚,村子里一户人家着了火,火势凶猛,一家三口没一个逃出来。
天干物燥,发生火灾也不稀奇,倒是有人看见了秀娘尚且完好的尸首脖颈上的勒痕,也只当做什么也没发现,村民感叹几句可怜,没人在意,连双方亲戚都只是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财物剩下,发现烧的一干二净,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件小事很快被更大的一则消息盖过。
"听说了吗?咱们村子外头来了好多兵!"
在这里,官兵的形象和土匪差不了多少,人人都畏惧如虎,更重要的是他们村子里有秘密,那口不老泉,谁也不想把它让出去。
村长本就稀疏的头发被挠的掉的没剩几根了,终于壮起胆子,找上兵丁,"官爷,村子穷,没多少孝敬,您别见怪。"
说着塞上一包贿赂。
兵丁赶忙避开,军律森严,他可不敢收。
见人不收,村长反而开始着急,而且碰巧有人探查完来回话,那兵卒说:"前天夜里有栋屋子着了火,一家三口都死了……"
村长一哆嗦,这官兵好生厉害,这都能查出来,着火死了人事小,凶杀也是小事,但万一问起为什么不报官,再一细查……村长不敢想,他们村子偏僻,常年只有行脚商人偶尔来访,村里最有见识的人就是村长,但这见识在外人看来也浅薄的可笑。
两个官兵一对视,立刻察觉了猫腻,没费什么功夫逼问,村长就倒豆子似的说的一清二楚。
既然发生了凶杀案,不容小觑,立刻上报了将军。
听了下属的话,霍景臣莫名有点不好的预感,"那就去查。"
这女人的死另有隐情,是被丈夫和婆婆逼死的,但是火灾是怎么一回事?他直觉和占歌有关。
"将军,您的信也派了最快的马送往京城。"
霍景臣回过神,随意应了一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