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所以这个格子中,玉苗苗一直在改变位置,大概也是不敢被定位到一个地方太久。”
范总听到了他们的话,说道:“王学一已经暴露了,至于老李他们那些老员工,更不用提了。王学一逃回了市政区,暂时安全;而老李他们,和李全一样,不会有人在乎他们这些下等人,想要杀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那我们也可以把她转移到市政区啊?”
“别忘了她的定位,一旦到了边界,就会立刻触发警报,不等她离开,就会有无数警卫去抓她。”
“如果我们提前把定位器取下来呢?”
“被安装在大脑生命中枢的定位器,你怎么取下来?反正我这里没有那个条件,你们可以去实验室试试,只要你们有那个能力。”
大家沉默了,实验室的守卫有多严密,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更何况就算去了实验室,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取出定位器啊。
其他人都在思考办法,周冠怡自觉这方面他帮不上什么忙,想了想,问范总:“你的名字,到底是林凡,还是范耒啊?”
范总脸上出现了一丝罕见温柔,说:“我的本名就是范耒,林凡那个名字是后来伪造的,就当是我的艺名吧。”
刚从高校毕业的范耒,到清平大剧院应聘业务员,其实是想去偷师学艺的,结果发现业务员总得跑外,他就不认真工作了,整天堵着老院长想要学戏。那时候老院长还没退,但工作大部分已经交给了女儿和未来女婿打理,看范耒学戏心切,就真教了他两天。然后就放弃了。因为范耒真不是唱戏那块料,嗓音不好还在其次,主要是他五音不全啊。
老院长劝他:“你是重点高校热门专业毕业的,在我们这儿太屈才了,还不如去找个好工作。你要是实在想学,等你有空的时候,随时来找我也行啊。”老院长的话有两个意思:一是哪怕是现在,戏子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职业,对于范耒这样的高材生来讲,实在是委屈;二则是有了结交的心思,他料定就以范耒那执着的性格,哪怕是在玉氏工作,他也一定能干出个样来。现在看来,老院长还真没看错人。
范耒又痛苦了几天,不得不接受现实,辞了剧院的工作。因为他本就是跑外,和剧院的人基本上没什么接触,还因为不愿意干没拉来一个单子,兼且他的入职离职都是老院长的女儿玉如意办的,所以,还真没有几个人知道剧院里曾经还有过范耒这么个员工。之后,范耒断断续续又跟老院长学习了两三个月,因为实在没那个天分,找的新工作又不在剧院区,从那以后就跟老院长几乎没有往来了。
几年以后,玉氏要求在它的控制区下,所有人员信息必须上传到互联网,老院长长了个心眼,让玉如意不要把范耒的信工作息传上去。隔天范耒就找到老院长,问能不能把他的信息销毁。老院长没问原因,也不需问,玉氏员工在非玉氏单位工作过的话,本身就会带来很多麻烦。不过在销毁纸质资料的时候,范耒却犹豫了,那毕竟是他曾经热爱的唯一证明,他舍不得。老院长笑了,说:“要不我给你改个名字吧,就当是艺名了,你就不用把它给销毁了。”于是林凡这个名字就诞生了。同时,老院长特意把他的职位改成演出实习,把时间延长到三个月。时间再长就不行了,超过三个月还没有身份信息就说不过去了。而且那个时间和范耒之后找到工作时间有重叠,就算后来有人找到剧院也不怕。
“对了,你们是怎么发现我就是林凡的?”
“呃……”这就不好说了,毕竟按照时间顺序为,这时候他们还没进入总裁办公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