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有忠心,自然就不能亏待了!你觉得春兰如何?”
“不愧是老虎!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不行,我得试探一番,否则白费一场心机。”
石强斟酌了一番,赔笑道:“呃,春兰心细,做事也勤快,是个忍耐的性子,能伺候人,就是年岁大了点,服侍公子总有点不便宜。可好歹花了不少钱买回来的,就算不方便伺候公子,打打杂,做做女红,负责大家的浆洗饭食,这总是可以的。”
这家伙以为幼宜吃了飞醋,想要赶走春兰。
幼宜颔首道:“你说的没错,伺候你们总是可以的,只委屈了这人相貌,也不知以后便宜了谁。”
话里有话。石强壮着胆子,往地上一跪,道:“公子虽曾许诺将春兰指给我,但姑娘是未来的主母,尚需您的首肯。”
“这话我爱听!当家主母么,凡后院之事能不经过我?”幼宜一听,还有这一茬,正好不谋而合,便要借花献佛、坐享其成:“你究竟怎么想的?放心大胆地说,我给你主持公道。”
石强面露腼腆:“小人之事,单凭姑娘做主,只是公子虽与姑娘虽有神皇赐婚,但毕竟尚未成亲,小的又如何抢在前面成双成对?”
幼宜小手一挥:“你一直跟着公子,任劳任怨,功高劳苦的,我皆看在眼里。他是他,你是你,不用管他。只是此事还需春兰答应,否则我也不好勉强其人。只要她点头,就挑个好日子给你们办喜事。”
唐律规定“人各有偶,色类须同”。富贵人家奴婢仆人众多,家主为了收买人心、缓解矛盾,往往在内部指婚,解决他们的婚姻需求。否则孤男寡女变成旷夫怨女,某些需求和情绪得不到宣泄,很容易招惹事端。
幼宜来自五姓七望,家中富庶,蓄养了不少奴仆,对此已经司空见惯。故各位看官们不好用现代自由思想,去批评古人的观念。
心心念的女人,已到手九成,春兰只要脑袋不糊涂,不可能不答应。石强喜出望外,磕头如捣蒜,道起谢来:“姑娘大恩大德,小人永世不忘。”便美滋滋找春兰求偶去了。
现在春兰已打发掉,而那两女子年龄、身份都与陈枫不匹,幼宜终于安心,便找到崔杜氏商量起赁房事宜。
可惜在光德坊里找了数日,也没有好选择。要么是地处喧嚣,不是备考的清静处,要么门庭逼仄,挤不下主仆数十人。没办法,只好找到陈枫,要其求人帮忙。
这种事情,陈枫自然不能推辞,况且对他自己还有某些好处,便派人给刘延嗣送了拜帖。
可刘延嗣却回信最近事务繁多,忙得焦头烂额,等过两日再抽空过来登门拜访。
陈枫本以为是其婉拒言辞,也不好勉强,毕竟这种事情,哪能一而再?
等到第三日中午,刘延嗣带着几个随从等上门来。
其一进门,就埋怨起来:“啧啧啧!这院子里酒香浓郁,我在府衙里都能时不时闻到,原来是你小子在这大好宅子里酿酒了?”
陈枫故作神秘,笑道:“没错,是酿起酒来了,有没有兴致参一股?”
刘延嗣一挑眉头,问道:“哦?有什么特别之处?”
先不说那个还未面市的香露,就拿三年前的温度计来说,到现在都是一只难求,刘延嗣知道陈枫是有点石成金的本事的,他若要酿酒,恐怕不是普通的,否则酒香凭什么竟能飘到府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