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种人进院,幼宜见白云子以及五个师兄等在院中,眼睛一亮,不由叫道:“先生!”
说完还要扑上去拥抱,结果跑了两步则半途而废,随后缓步上前,待来到白云子身前,才屈膝行礼。原来她想起自己不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
她幼时体弱,便被父亲送到白云子身边调养身体。而白云子是神仙性格,对其并未过多管束,所以幼宜与他情若父女,故关系亲昵。
自打金陵一别,如今已近三年,白云子见幼宜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绝色佳人,虽还残留些许女孩稚气,但那正是青春少女应该有的气质,不由满怀欣慰,便点点头道:“好,不错!终于长大了。”
只是其余光瞥到陈枫贱兮兮笑得贼眉鼠眼,又立刻换了副面孔,指着陈枫对幼宜道:“他将来若是敢欺负你,就来找我们告状,你那七个师兄们都是你后盾!”
幼宜闻言笑道:“还是先生疼我。”又看向陈枫面露挑衅和炫耀之色,随后又上前与茅山五子一一行礼
待崔淞与众人引荐过其妻崔杜氏之后,一群人才进入客堂,分主客按辈分年龄大小坐下。
“大家一路奔波,本该去外面酒楼为大家接风洗尘,但有些东西还是要大家先尝为敬,就先委屈在家填饱肚子,吃饱喝足再参观一下陈宅。”
陈枫说完便招呼石强安排人上酒菜。
刚开始上的菜倒也平常,只是到后来则端上来两盘肉串。酒的话,却小气,满桌只摆了一壶瓷瓶,而诸人面前的酒杯看着就更可怜了,崔家三口人都是满腹狐疑。
等到夏荷这个姑娘捧着瓷瓶为众人斟满酒,崔淞不禁腹诽:“这酒看着清如水,像是好酒,可就这么半口一杯,也太寒酸了。难不成枫弟住着大宅子,却过着苦日子?”
看着三人都是一副不解模样,白云子哈哈一笑:“陈枫这家伙小气的很,要不是为了招待你们,连老道都喝不上几口哩。”
陈枫笑道:“老哥是知道的,这枫茅仙露非同寻常,是越陈越香,今天拿出来,也都算早了。”又转而对崔淞道:“截止今天,除了酿酒师外,全天下尝过此酒的人,不超过这一对手掌。”
闻言,崔淞泽来了兴致:“哦?某正好口渴,正好要尝尝此酒是什么滋味。”说着便端杯欲饮。
“且慢!淞兄先吃几口菜,垫垫肚子,否则空腹饮此酒,一杯即倒。”陈枫伸出手示意大家动起筷子,随后则拿起两根肉串,用筷子将肉撸到崔淞的食碟中,又道:“先尝尝我自创的烧烤。”
客随主便,崔淞便夹起肉块,稍微咀嚼,顿觉满嘴流油,而肉块外酥里嫩,肥而不腻,令人回味无穷。
“嗯嗯嗯,这是什么肉?饱满鲜香,汁液充沛,里面又加入了数种香料,层次丰富。咦,怎么还有种从未尝过的气味?”崔淞满脸惊奇。
陈枫又起身为崔杜氏和幼宜各撸了两串,道:“你们也尝尝。”
两女尝过一口,也是连连称奇。
随后,崔杜氏笑向崔淞道:“夫君,我看幼宜的聘礼里要有这份菜谱才行!”
而崔淞却摇了摇头,自顾自道:“宜早不宜迟,咱们正好借花献佛,孝敬下岳父大人,让他们也尝一尝。”说完又问向幼宜:“你说怎样?”
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直接打起秋风来。
陈枫哪敢等幼宜开口吩咐,为了表达心意,直接讲述了具体做法,最后还要奉上珍贵的安息茴香。额,也就是孜然。
待众人吃过几口菜,白云子则端起酒杯,道:“此酒乃陈枫以独特之法烧制,酒气浓烈醇厚。饮时需小抿一口,慢慢咽下,再感受其中滋味。切不可一饮而尽,否则一口即可醉倒!”
“嗞...啊...”
原来崔淞不信邪,也不顾白云子的交代,竟一口饮下。其只觉喉中胃中似有火烧,接着满身滚烫起来,竟起身叫道:“此酒辛辣有劲,如烈火燎原,直逼喉头,无奈何,无奈何!”
崔杜氏和幼宜见状,好奇心起,便小心翼翼按照白云子的交代浅尝一口,结果两人纷纷皱眉。
陈枫哈哈一笑,道:“此酒大唐唯一,你们还喝不惯。若到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之际,三五好友围炉畅饮,不觉间便飘飘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