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北冥夜。”

“嗯，我在。”

温桑晚重重一声叹息，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努力平复内心的翻江倒海，“我可以出城吗？”

“好，我随你。”

温桑晚应声，从北冥夜怀里挣脱出来。

她情绪低迷地低头往楼梯处走去。

“晚儿。”北冥夜走上前。

温桑晚抬眸看着北冥夜：“我没事。”

北冥夜伸手牢牢牵住温桑晚的手，稳步往楼梯走去，他心里很清楚，晚儿没见过这般残忍景象，如若可以抵挡劫难，此刻宁愿受折磨的是他而不是小猫儿。

北城门缓缓打开。

十几名护卫跟着两人出了城。

城墙上从高处往地面看，和亲临现场完全不一样。

温桑晚紧紧抓着北冥夜的手，人却是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北冥夜感受掌心柔软的颤抖，轻声安抚：“一切有我，晚儿莫怕。”

尸横遍野，嫣红浸染。

温桑晚看着眼前景象。

“杀——”

“狗贼，今日定要杀得片甲不留。”

“老子就没想过活着回去，杀——”

“一群杂碎，爷爷我今日就收了你们这帮孙子，我北冥岂容你们这些狗杂碎侵犯，杀——都给老子杀。”

“杀——”

“娘，你儿子有出息了，今日随将军杀狗贼，哈哈哈——来啊！谁怕谁——”

“媳妇儿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告诉他，他爹不是个孬的。杀——”

“家里就我一个，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哈哈哈——”

“……”

一声声，一句句，决然的话没入温桑晚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