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道:“应该是某个土著部落。”
阿克拉芙这才回想起昏迷前的经历,问道:“那东西呢?”
“什么东西?”
“像马又像鱼的那个,要生小宝宝的那个!”阿克拉芙道。
“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把他们的茅屋给撞塌了,还在那儿躺着呢,应该伤得挺重。”
“我们得去救它!”阿克拉芙激动地扭动着身体,想从柴堆上下去。
落儿不紧不慢道:“还是想想怎么救我们自己吧,这些土著好像挺怕它,刚才都在向它磕头呢。”
两人正讨论着,一个打扮怪异的土著拿着火把走了过来,围着柴堆挪动,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个土著伛偻着背,看上去年纪很大,头上戴着用各种羽毛做成的帽子,脸上满是刺青,她举着火把,慢慢挪动着脚步,边念着咒语,边跳着怪异的舞蹈。
落儿明白了,这是部落的萨满,一种原始宗教的巫师,这在大菩提寺的经书中提到过。
“他们要放火烧我们。”阿克拉芙向落儿道。
“不是简单的烧,是祭祀。”落儿纠正道。
阿克拉芙自然知道祭祀的含义,但此时此刻,真的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刻,落儿竟然还咬文嚼字,令她大为光火。她扭过身体,将落儿从干柴堆上踹到了地上。
落儿才“哎呦”了一声,几个土著上来,抱起落儿,重新放到了柴堆上。
“你干嘛踹我?”落儿没好气地责怪阿克拉芙。
阿克拉芙气道:“我们都快被烧死了,还不快想想办法。”
那萨满忘情地舞蹈着,其他围观的土著也跟着跳起来。
“我们跟他们语言不通,鸡同鸭讲,又能怎么办呢?”落儿很无奈。
不远处的茅屋废墟中,传来山海灵兽痛苦的呻吟。围观的土著犹如得了指令,齐刷刷地扑倒在地,朝着山海灵兽跪拜,不敢起身。
萨满的舞蹈跳到最癫狂出,随手将火把往柴堆上一扔,火苗舔着干柴,犹如掠食者捕捉到了猎物,饥渴难耐,迅速燃烧起来。
落儿和阿克拉芙扭动着身体,往尚未被火引着的地方挪动。
浓烟弥漫,呛得两人一个劲咳嗽,呼吸困难。
“救命呀,不要烧我们。”情急之中,阿克拉芙忘了说生硬的官话,荡云巅的土语脱口而出。
落儿这个慢性子,也终于意识到了生死交关的时候,跟着用官话大喊道:“快放了我们,你们肯定弄错了,我们跟那动物是一起的,我们是朋友。”
阿克拉芙也跟着喊道:“我们跟那动物是朋友,快放了我们。”
火苗贪婪地吞噬着柴堆,躲藏的空间已越来越小。围观的土著用树枝阻止两人往地上蹿。
酋长阿克拉挤到火堆前,拨开众人,一把拎起阿克拉芙,用生硬的土语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