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可恋的敲了好久的门,司机师傅才慢慢悠悠的来开门,睡眼惺忪的,满脸的都是怨念,纪见颇有点不好意思。
“那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司机师傅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纪见怪不好意思的,不过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他……
“石川川司。”
愣了好一会之后,司机师傅开口道,纪见愣愣的点了点头。
“还有事吗?”
“没了吧……”
然后司机师傅石川川司哐的一下把门关上了,那个动静大的哟,怎么说呢,怕是闹脾气了,不过也是,这都什么时候了,来打扰人家睡觉,确实也是够心情不好的。
反正要问的也得到答案了,他就回去睡觉去了。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也可能是心有点宽了,往床上一趟,就直接睡死了过去,再一次醒过来,是因为他做了一个噩梦,被吓醒了。
在他的梦里,他睡得很好的,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的草地上,这些就算了,主要是有一条蛇在他的脸上和脖子上爬来爬去的,冰冷的滑腻的鳞片在脸上爬的感觉,简直令人寒毛直竖。
最主要的是都这样了,他的身体,完全动不了,他非常用力的在挣扎,但是结果好像就是,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而且怎么说呢,他很清楚自己在做梦。
由于他经常有这种梦,所以一出现这种情况,他就知道自己在做梦,问题是醒不醒的过来,不是在梦里,他自己能决定的,怎么说呢?他再一次对那种只要明确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就能醒来的言论,表示了深深的质疑。
一旦开始做这种梦就会特别的痛苦,就好彼此刻,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只蛇在脸上爬,他又无能为力。
反正他就那样挣扎的很久,在不知道挣扎了多久之后,他才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家的天花板,虽然不至于满头大汗,他还是觉得一阵眩晕。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脸上那种冰冷再游走的感觉还在,他简直一个头皮发麻,他屋里是很黑的,毕竟他睡觉的时候不太喜欢屋里亮堂的,所以现在根本就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在他脸上游走。
想到他做的那个梦,一个猛的就想要坐起来,要是真的有条蛇在他脸上爬了,他这个脸他都不想要了。
不过很显然,只是他想多了,因为还没有坐起来,他的肩膀就一重,被人摁了回去……
那只按他的手好冷,他穿的是宽松的睡衣,那只按他的手碰到他的脖颈了,冷的他一个哆嗦。
“兄弟,咱们要不冷静一点,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嘛,不要这样吓人啊。”
纪见欲哭无泪,按着他那个人在黑暗里笑了一声,简直让毛骨悚然,然后退开了,在他满脸疑惑的时候,灯啪的一声打开了,差点闪瞎了纪见的狗眼。
他几乎是下意识扯过被子一下子蒙住了脑袋,直到被子被人扯了一下,他才不得不面对现实,生无可恋的睁开眼睛看人。
来人是四宫水泽,她笑的很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纪见坐了起来,看了一眼窗外,虽然有窗帘挡着,不过还有一条缝,能看到外面的天色。
乌漆抹黑的,嗯不是,他的关注点好像有那么一点偏,而且怎么说呢,他刚醒过来的时候,屋里不是一片漆黑的吗?面无表情的对自己无语了一下。
“东西你拿到了吧?你要不给我一下呢?”
纪见对于她如此厚颜无耻的发言,表示了深深的唾弃,依旧是用那种生无可恋的脸看她。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是不知道要我去拿的那个人拿了什么东西来威胁我吗?后果是我不能承受的,怎么办呢?”
四宫水泽听了这句话之后,眉头微微一皱,还以为她听进去自己的话了呢,结果她在那里皱眉思索了一下,道:
“那和我能有什么关系呢?我想要的就是那个东西,其他的,你自己解决咯。”
纪见:“……”
他又想说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不过就算他说了,估计这个女人也听不进去一点,他现在能怎么办?人在屋檐下……啊不对,人在……
一整个词穷住,反正大概意思也就是那样,所以极其不情愿的爬起来,爬到这个房间,另一张矮桌那,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毕竟他这个人很容易弄丢东西,放到稍微大一点的盒子里,还比较保险。
把盒子一下丢到她手上,又往床上钻去,爱咋咋的吧,他都把日子过成这样了,所以就用着极其不耐烦的声音开始赶人。
“滚滚滚,别在这里妨碍我睡觉了,想要做点什么就不能干脆利落一点嘛。”
碎碎念的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将被子拉过头蒙住,顺便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