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周菊花她男人掏出铁管朝我扑过来,我忙转手去掏针,想将他扎晕。
可刚一抬手,就感觉双手一紧。
刚才还趴在地上,朝我哭诉着求救的周菊花,猛 的扑过来,紧抱着我双手。
还一手扯过刚才我给她的安全裤,将我拿着针囊的手,直接给包住。
安全裤又软又厚,不受力,就算那细针再长,也扎不出来。
眼看看她男人手里的钢管就要扎到我脑袋了,我手都还没有从周菊花胳膊中抽出来。
就在这时,后背突然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一闪,嘶的一声,对着周菊花男人就扑了过去。
赫然就是一条通体漆黑,粗如胳膊的眼镜蛇。
扑到周菊花男人脸上后,蛇身一甩,就缠着他脖子,对着他脸就是一口。
有这一耽搁,他手里握着的铁管,哐当一声就扎到了周菊花跪拜着的腿上。
她痛得“嗷”的一声,身体一软,就瘫倒在地上。
我一脚将她踢开,又往后退了几步。
冷眼看着他们俩。
“啊!啊!”她男人伸手扯着眼镜蛇,不停的大叫:“婆娘,把蛇打死!打死。”
可周菊花握着扎到腿里的铁管,痛得也呜呜的叫。
眼看着那眼镜蛇越缠越紧,几次伸手想将铁管拔出来,去打死,却又狠不下心。
眼镜蛇毒,咬到脸部,没一会她男人的脸就变得发黑发胀,慢慢没了气息。
缠着的蛇身,这才慢慢松开他的脖子,蛇头微微往前昂,对着周菊花嘶嘶吐信。
“啊……”周菊花拖着被扎的腿,仓皇后退。
扭头哭着朝我喊道:“云老师!救命啊!救命!”
我冷眼看着她拖着腿上的血水,慢慢后退,朝我逼近。
不顾她的求饶,又后退了几步。
蛇进,她退。
她退,我也退。
没一会,我们就都退到了堂屋。
周菊花的伤腿,拖了一路,血水也染了一路。
她痛得几次想爬起来,却都撑到一半,就又倒了下去。
中间几次抓着凳子、垃圾桶之类的去砸那条眼镜蛇,可蛇身灵敏,她根本砸不到。
在被她砸过后,反倒逼得更近了。
最近的时候,蛇头几乎都贴到她腿上了。
周菊花被吓得又嚎又叫的:“云老师,我错了!我错了,我该死。”
可求生的意志,却让她又朝我靠近。
奶奶虽说行事诡异,但因为接触的都是生育上的事情,很爱干净。
从不在床底下堆东西。
就算有,也是些洗身用的盆啊,或是些药,怎么会放铁管。
周菊花两口子,怕是早就对我起了杀心。
这次来,怕根本不是求助,就是杀我灭口的。
所以她男人进厕所漱口,跟着人就不见了,就是确认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只要没了人,他们二对一,又出其不意,我只有死路不条。
村子里又没有其他人,杀了我,很容易逃逸。
她们想得没错,如果不是凌沧在我背后留了条蛇,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真的是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