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躲了一段时间后,有三位同志不愿终日躲躲藏藏,竟私自出了魏先生的庇护所!
后来,为了不牵连更多的人,他们都在逃避追捕的途中牺牲了,且罗应书不知抓住了什么蛛丝马迹,竟就查出了戴先生的印刷厂!
这印刷厂在舆论上可是出了不少力,被查封之后,等于折断了翅膀!
一番手段下,印刷厂被查封,好就好在魏先生留了一手,那印刷厂是请人打理的,魏先生从未露过面,倒是因此躲过一劫!
没了印刷厂的资金支持,那些留下的同志也还在被通缉,戴先生渐渐独木难支,沈韵水知道后便常常送些钱过去,希望能帮上一星半点儿。
在这种情况下,她的钱大多都通过各种手段送到了戴先生那里,哪怕现在戴先生早就带领同志们另谋生路,沈韵水也不用在接济,可这林林总总的账目加起来也不是一笔小数,如果贺晋之真让她还,她是断然拿不出来的!
贺晋之听她提了还钱,气的直瞪眼,“这说出去像什么话?我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你就是乐意还,我也得有脸要!”
“那司令说这些做什么?”
“你再帮我参谋参谋,有什么……”
一看他说这话的表情,沈韵水就知道他又没憋好屁,指不定又盘算着算计哪个倒霉蛋呢,她是再不会掺和进去了,‘解语花’的教训可还深刻的很!
当初要不是念着他手里的大洋,她才不配合他演戏呢,谁知道到头来竟成了贺晋之专属的‘把柄’!
想到这,沈韵水猛的转过头,眼眶里聚起盈盈水汽“司令明知道我怕什么,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是看准了我好欺负不成?”
贺晋之被这没头没尾的话说的一愣,脱口而出道“我什么也没干,怎么就叫欺负你了?”
沈韵水假模假样掉了两滴眼泪,“你明知‘解语花’被你那位出生入死的兄弟说变了味,也知道我忌讳这个,却非说出来调侃,这算不算?”
贺晋之这才想起刚刚说她‘解语花’名号的事儿来,可这事儿都是半盏茶前说的了,当时也没这么大反应啊!
这怎么跟喝了烈酒似的,还有后劲!
正待反驳,细细一想又觉得有些道理,程廷山跟他说过,女人的想法同他们这些糙汉子不一样,在他看来的一句玩笑话,在沈韵水那里,许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这会怕是他哪句话又说错了,惹了她生气,连带着刚才压抑的情绪一起涌了上来!
贺晋之一觉无可奈何,二觉摸不着头脑,可也只能怨自己口不择言,顿默片刻算是认下,一想通这些,他一看沈韵水那湿漉漉的眼睛就觉得不自在!
既是他说错话惹的,那不弥补回去多不像话!
“这样,你去账上支银票,买些首饰衣裳的物件儿,就算是我赔不是了!”
沈韵水其实是欢喜的,贺晋之不算多体贴,可就一点不含糊,忒大方,尤其是给家里的女眷置办东西,就是买一车回来他也不会说什么!
而现在相比较银票,她更想从贺晋之嘴里套出信息,银票什么时候坑都不晚,可情报却不等人,一丝一毫可能为同志们谋利的线索都不能放过!
“我可不敢再支银票了,免得又传出我我败家的名声,桑太郎极贪财,想撬开他的的手,不出一大笔银子是不可能的,我哪还敢给您添麻烦!”
沈韵水故意说的阴阳怪气!
贺晋之自是听了出来,失笑道:“那笔钱是我做主给的,跟你又说不上关系,更用不着你省下衣服钱来给我填窟窿,你只管去买!”
“那司令账上的钱还周转得开?”
“这天下的军队就没有不缺钱的,不过我已经有了打算!”
“什么打算?”
“剿匪!”
“您要去抢土匪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