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萍开门见山，至于司空无名做了选择之后将被打上许家烙印的话是不必明说了。在场的谭墨非，司空无名，沈重，都有着这种烙印。

谭墨非和司空孤勇都算孤傲性格，许家遇到大事时却连谭墨非都做不到完全不管。

“奶奶，我……选择明珍师妹。”

司空无名没有过多纠结，所做的选择却算是意外。尽管许明珍是在精英班，论漂亮程度可比许明丽差不少。

许明丽自信的笑容明显有点垮，沈月萍难得的八卦了一句，“无名，能说说你选择的理由么？”

司空无名道：“无名人算笨拙，相貌平平，明丽师妹活泼跳脱，无名怕以后受她欺负。”

司空无名的解释貌似有点欺负许明珍，偏偏许明珍对这个解释却显得满意。她本人如此，司空无名这一关便算是过了。至于许明丽心中的郁闷和不满，一干长辈其实都不怎么在意。

接下来，连许慧珍都退出了许家祠堂，祠堂里只剩下谭墨非，沈月萍，沈重，司空孤勇四个。

谭墨非专程跑来许家，可不是特意给司空无名证婚来了。

便是司空孤勇都不见得有这个面子，也是司空无名许仙祠历练坚持了超过四天，谭墨非才顺便做了个见证。

“嫂子，你说的战庭兄本命元婴成了破元锥器灵，可有确切证据？”

沈月萍两眼泪光隐现，回答却斩钉截铁。

“墨非，千真万确！”

事情太过重大，谭墨非都忍不住加了一次猜测。

“嫂子，消息来源，是姜步韧么？”

沈月萍转头看向祠堂户窗，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

空气片刻凝滞。

谭墨非和沈月萍的对话，便是年过六十的沈重都不太明白。和司空孤勇便无法插嘴。

谭墨非沉声道：“嫂子，是郭家？”

沈月萍眼里之泪终于流下。

“墨非，你怕不怕？”

谭墨非苦笑了一下，道：“嫂子，怕与不怕于事无补。战庭兄无缘无故英年早逝，查到了源头，此事总得有人担当起来。谭墨非心虽冷，血尚热。嫂子，需要墨非单独拜访一次姜步宏么？”

姜家大院，程缺作为直系新女婿有资格参与祠堂年夜饭。座位还在三进祠堂的第二进。

“程缺，怀秋一脉人丁太单，你和瑜儿大可以早点开始散叶。包括佩盈在内，子女不怕多，家族有的是人带。”

姜怀秋便是姜瑜父亲，带着程缺一家三个到第三进祠堂敬酒时，姜家仅有的一位界王境初期老祖姜步宏的一句话，对程缺的地位无疑是一种肯定。

事实上，姜瑜和文佩盈一样，婚后也服用了避孕丹。

二十岁之前不要小孩是许多年轻修士的共识，以修行为主。有了老祖的发话，避孕丹一年期限到了之后，文佩盈和姜瑜肯定不会再接着服用了。

年夜饭将散未散之际，谭墨非从天龙城许家空间瞬移，直接出现在第三进祠堂。

第三进祠堂总共只有两桌，如聂兰这种辈分的仅仅只有她一个。其他都是步字辈，宇字辈的姜家老祖级别。

谭墨非突兀出现，倒是聂兰先行动手，拂手之下被动激发的防御符阵光芒先后隐没。隔音符阵被同步激发。

姜步宏，姜步韧两个最强老祖老神在在，似猜到谭墨非将要来拜访。名气不比当年许战庭小了的谭墨非孤身来到，神态也自轻松。

祠堂第三进的强者会晤，谈论什么，外间的人无从知晓。

回到姜瑜院子的程缺一年也难得喝一场灵酒，带着些微醉意，兴致很高。

院子主卧室，大被翻红浪，两大佳人陪伴英俊夫君尽情缠绵。

程缺的优秀毋庸置疑，在姜瑜这里，起步并不是如文佩盈那般对程缺喜欢之深。但以姜瑜深受奶奶宠爱，父亲一行唯一女儿的地位，不是喜欢的话，亲人也绝不至于强迫于她。

“姐姐，奶奶刚刚给你把脉了吗？”

“把了脉，奶奶说我的龙蝶也觉醒了。不过内视的话，我看不出任何动静来。瑜儿，化蝶真的至少要三年吗？”

“嘻嘻，姐姐，奶奶说如果没有夫君助力，十年都难化蝶呢！”

大年初一的拜年好生热闹，却不用拜见老祖，老祖宣布闭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