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
搁这儿点她呢?
“既然知道承诺不可信,还要承诺,孤可不觉得,常侍郎是喜欢做赔本买卖的人。”
常亭懿笑容清朗,“臣相信殿下的为人。”
“为人......?”
贝婧初更疑惑了,竟然还有人相信她的为人呢。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所以这送上门的便宜,她也不会提醒他。
她喜欢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常亭懿双手奉上一本册子,贝婧初接过来,极力克制才没把册子捏烂。
抬头道谢:“今日是孤欠你的人情,来日再报。”
常亭懿理了理袖子。
“臣虽为世族之人,也知道先国后家的道理。”
“长烟娘子是机关术的翘楚,她活着,远比死了对大越更有用。”
贝婧初承认她心中对世族的人有偏见,毕竟是对家,还是阻挠她当太子的主力。
不由惋惜道:“常侍郎明理高义,即使生在朱门,也未必要与他们同流合污。”
“毕竟世族之中,也不是没有眼明心亮,投靠于孤的。”
贝婧初举杯,以茶代酒,问道:“常侍郎要不要赏脸,和孤交个朋友?”
只是五姓七望的七大世家没有罢了。
一些小世族站队东宫,也有寒门子弟被世族收入麾下,成了他们的走狗。
一切的对立除了出身,更多的是利益。
贝婧初试探着拉拢这位常氏新一代的掌舵人,要是七望里都有一家倒戈了,她都可以想象其他几家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常亭懿微笑的幅度都没有变,依旧一派温雅。
“分明殿下才是老奸巨猾,和您说话才是陷阱不断。”
“微臣哪里配得上和殿下交朋友。”
“若是被族中长辈知晓,怕是要训责臣目无尊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