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衎想过，他现在的精神力已经达到非人的程度。

如果意外死去，会毁灭掉多少星球。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他想只想让陈鱼鱼一个人活下去，如果最终他控制不住，他会选择精神海寂灭。

可惜，有些事情难以如他所愿。

无法控制的力量本身也就意味着绝不可能像他想的那样，简单的寂灭就能结束一切。

...

陈鱼鱼没预料到毁灭的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向顾颜衎要一个光脑。

甚至连见面都没有。

她无法离开寝宫。

如他精神力般猩红的力量横扫整个皇宫，星球。

漩涡中心的皇宫如纸片似的被暴走的精神力摧毁撕碎，扩散的速度太快，连逃走都绝无可能。

霎时间化为尘埃。

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陈鱼鱼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所有归于沉寂，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虚无的星空之中，浑身发冷。

星辰很美，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堪比巨型核弹的力量迅速接近一个又一个星球，将其泯灭。

就像是被卷入漩涡的泡沫。

一直到力量扩散的位置太远，以她肉眼都难以看清。

“我没死吗？”

陈鱼鱼茫然的看着脚底下，顾颜衎自爆的力量太大，这颗星球承受不住，全部都被摧毁的一干二净。

而她居然还有实体，甚至难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幽灵。

“为什么会这样。”

按理来说人在太空是无法呼吸的，可她现在明明没有呼吸也没有问题。

【这是模拟出的未来。】

陈鱼鱼懵懵的转过头去，‘曙光’以战斗天使的形态立于她的身后，是神非人的无情面容。

“所以，我不是穿越，是幻境对么？”

陈鱼鱼懂了，看这么多小说不是白看的，瞬间明白了‘曙光’的意思。

【对。】

‘曙光’点头示意陈鱼鱼说的没错。

“如果我不回去，我掌控不了控制虫族的力量，这就是帝国...或者说全星际最后的终焉，因为顾颜衎。”

“你想让我看到这个是么。”

陈鱼鱼淡淡的开口道，心下却不似刚才那般平静。

【你的时间很少，你现在掌控的还不够，需要更强大才可以。】

天使模样的‘曙光’，头顶光环闪烁，背后的薄翼透明光亮，看上去比神明美丽。

“我知道了，我会快点。”

陈鱼鱼猜也许‘曙光’是为了拯救人类吧，它这样做也没错。

就是这个幻境让她实实在在心疼了，心疼顾颜衎，心疼所有因他而死的人。

“回答我几个问题。”

能见到‘曙光’的机会不多，陈鱼鱼要抓紧时间。

“顾颜衎的精神力被什么污染了。”

“虫族的力量有什么用。”

“最后，是你截留我们的消息吗？”

陈鱼鱼能想到的问题一股脑地都丢了出来，生怕‘曙光’会下一秒消失。

【异变早已开始，无法逆转，因他自身而生，杀戮之心也因异变而起。】

【最后一道防线。】

最后一个问题‘曙光’没有回答，然而陈鱼鱼还是确定了就是它做的。

她捏紧手心，不明白‘曙光’这么做的理由。

“我要怎么压制他异变得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