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跨进电解铝厂大门时,初升的太阳的金光正静静得洒落下来。大门旁的花池里,金叶女贞,白蜡树,樱花,紫薇藤。。。。。。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花木,墨绿的叶子是那样娇嫩,红的花儿如一团团火,白的花儿像一堆堆雪,黄的蓝的花儿像一面面彩旗;绿的可爱的麦冬,在湿润的土地上铺了一层地毯,金银花使劲伸展着虬曲的枝条,将香甜的蜜汁弥漫在空气里。金鱼摇着尾巴在清澈透底的水池里尽情畅游,人工制作的龙式喷嘴,昂着首,将珍珠似的水花喷吐在空中。此时此刻,我似乎走进了梦幻中的五彩缤纷世界里。
过去,这里是一片低矮破旧的平房,是厂部办公室,生产调度指挥中心所在地。周围积满了生产下脚料,地上到处是电解废渣。由于土质含碱性较高,光秃的土地上连一棵杂草都不长,风吹来,漫天灰尘,打的人眼都睁不开。现在,高大漂亮的办公大楼,教育楼,化验楼代替了过去的平房,昔日的凄凉简陋落后景象一去不复返了。
再往前走,是一条宽阔明亮弯曲的水泥环厂大道,电解人给她起了一个很响亮的名字:”银花路”,路边高大的梧桐树伸展着修长的枝条,,给路面搭了一个绿色帐篷,阳光透过墨绿的梧桐叶缝隙照射到马路上,花花点点,斑斑驳驳。佛芳藤像一道绿墙,金叶女贞娇的可爱,六角亭威严庄重地依偎在绿叶丛中,沐浴着娇阳,像脉脉含情的少女立在那里。
过去,路边堆的是脏料,废铁,烂木,是大杂货的天地。由于地面积满了氟化物,不要说树木,连棵杂草都不长。当年。在整流所西墙边,生长着一棵蔫蔫巴巴的臭春树,多年来,低矮且半枯半活。但它却是电解铝厂建厂以来顽强而具有坚强意志生存下来的唯一树植,那个年代,有的人曾经探索过它的成活条件,文人墨客用优美的诗句赞颂过它,可是,后来,由于它难于抵制恶劣的环境,也枯萎而死亡。至此,有人断言:电解铝厂不能种草木。
如今,绿色的生命在这里安了家,电解人把山里的奇花异草都搬了过来。看!路边一棵棵挺拔俊秀的女贞树,在电解人面前呈现着勃勃生机。
这都是电解人立下的大功: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和汗水,辛勤劳动了几年,硬是将脏料挖走,换上了肥沃的土质。过去的一切落后的腐朽的烙印都变成了历史的痕迹了。
八十年代以前的电解厂房,又榨又小,墙壁破烂不堪,烟气熏黑的屋架上,地面上到处是粉尘,,由于净化设备除尘技术的落后,车间里烟雾弥漫,几米远就看不到人。工人穿着厚大的帆布工装,年复一年的在电解槽上挥汗如雨的劳动着。
如今,新厂房宽敞明亮,到处洁净的一尘不染。改造后的电解槽,是过去产量的三倍还要多,多功能吊车,代替了过去的繁重而艰苦的人工打壳,自动控制下料,微机代替了过去人工检测生产数据。工人们坐在干净舒适的操作室认真的盯着微机屏幕,就能掌控电解槽的生厂运行。
我来到操作室,见一个满脸胡茬子,看上去四十八九岁的工人,他熟练地操作技术,使我不由的惊叹。
我问:“是搞微机的行家里手吧?”
他抬起头腼腆的说:“我只读过高中,这是才学的”,他指着微机。
“哦,多少年工龄了?”
“三十年了”。
“真看不出来,多大年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