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声,“行~”
她没在理会,这个时候她如果再阻止,可就不是因为担心他们污蔑将军府而能解释的了。
安德烈那边有老太婆在,问题不大。
那禁卫军回到老太婆的小木屋,迅速翻身下马抽出佩戴在腰上的刀,将门给踹开。
蹲在屋子里腌制草药的老太婆抬起头来,“这是做甚?”
那禁卫军二话不说,一把掀开老太婆身后的草垛子。
但里面什么也没有,有几根零星掉出来的草根,落在篝火上被点燃然后燃烧。
老太婆气急败坏,双手猛地推开他,那禁卫军一个踉跄,身子撞在墙上,“干什么??老身睡觉的草垛子你们也要破坏,我家姑娘跟着你们走了又掉头突然回来,还不是怀疑我家姑娘窝藏逃犯??老身这就告诉我家姑娘去!!”
那禁卫军一阵尴尬,见老太婆真的要往门外走,赶忙拉住老太婆的衣服,“呃……在下唐突了,还请大人不要告诉夙大人……”
老太婆踹开他,“老身就告!你赔老身睡觉的地方!!”
为了平息老太婆的怒火,对方摸出了身上带的银子,全部给了老太婆。
夙柔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夙迟就在门口站着。
夙迟看着她的目光辗转悱恻,很是叫人觉得莫名其妙。
夙柔将手中的马儿递给下人,跟他说话,“三哥,咋了?”
夙迟放下抱在一起的胳膊,“今日刑场被劫了,你去哪儿了?”
夙柔说,“我知道这事儿,我也在刑场,我为了抓人还专门追了过去,不过没追到。”
夙迟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又说,“你去刑场做甚?”
夙柔一脸纯然,尽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看他们被砍头啊,那北蛮王可是害得阿爹和二哥重伤的罪魁祸首,我肯定得在他临死之前去嘲讽他一下。”
夙迟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一些,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你没受伤吧?”
夙柔摇头,“没有。”
夙迟说,“那马你抢了谁的?我问了府中的人,你出去的时候没骑马。”
夙柔说,“一个禁卫军的,不过既然给了我就不可能让他们给再要回去。”
她也不信禁卫军那头能为了一匹马拉下脸来到将军府专门要。
夙柔说,“三哥,阿爹情况如何了?”
夙迟说,“今天胃口好像好了一点儿 午膳吃了不少。”
夙柔说,“噢,那就行,我去瞅瞅。”
夙柔过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夙万吃饱了在打嗝。
夙万扫她一眼,“阿柔,你今日上哪儿去了。”
夙柔说,“我去看他们砍头了,挺有意思的,阿爹吃的可还好?”
夙万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好,这几日躺在床上不能下地走动两下都感觉养膘了不少。”
夙柔说,“哪里膘了,你这伤恢复起来费劲得很,一年半载的你是别想下床。”
夙万跟揉小狗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啊,阿爹可是只听你的话。”
她跟夙万寒暄了两句就回院子去了。
但她刚打开门就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宫煜侧卧着躺在她的床榻上闭目养神很是自在。
夙柔走上前去,在床榻边个蹲下,抓了一缕宫煜的头发,“你来干啥?我这小床都成你的行宫了。”
宫煜微微瞌眼,“你今日去了刑场?”
夙柔直接承认说,“对啊,你怎么也问我这个问题。”
宫煜突然遏制住她的下颌,将她脸上本就没几两的肉给挤在一起。
宫煜在她唇上轻轻抿了一下,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眼神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他目光幽暗,夹杂着随时都会暴虐起来的狠戾,“还救了北蛮王安德烈?”
夙柔被他吓得一哆嗦,身子失去平衡一屁股蹲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