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刚布置妥当,贾珍便风风火火地踏入了门内。
一进门,他便瞧见了贾母、贾赦、贾政三人。贾赦此刻坐得歪歪扭扭,恍若未见贾珍到来,而贾政见贾珍进门,连忙起身相迎。
屋中站满了候命的丫鬟婆子。贾珍虽贪财好色,却也不蠢,心知必有要事发生。
贾珍今日打扮得颇为华丽,身飘散着浓厚的脂粉香气,他脸挂着亲切的笑容,径直走到贾母面前,恭敬地行礼道:“老太太安好,近日府事务繁多,未能及时向您请安,还请您老人家多多包涵。”贾母笑着挥了挥手,亲切地招呼道:“不怪,不怪!何须多礼。我知道你为了东府的事情忙碌,偌大的一个东府都要你自个操持着,也是辛苦,我也一直惦记着你。这些日子,本想邀你来坐坐,又怕耽误了你府里的事情。今日既然你来了,就快快入座吧,我们好好聊聊,快入席!”
待众人酒过数巡,贾母这才转向贾珍,缓缓开口:“珍哥儿,今日府中赖大管家与顾镇抚使家中的宾客,因一丫鬟的采买起了些争执。这本非大事,但古语有云,冤家宜解不宜结。老身原想此事就此作罢,以免伤了和气。然,又顾虑到贾家的颜面,故此特来问问珍哥儿的意思。若珍哥儿也觉此举妥当,老身愿出三五千两银子,了结此事,也算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贾珍听到这么多银子,心中也是一喜,正要说话的时候,旁边醉眼朦胧的贾赦却说道:“此事何难之有?我身为世袭的一等将军,位至正一品,只需将银子交予我,便可一力承担此事!”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豪爽与自信,仿佛一切难题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贾母被贾赦此刻的模样惹恼了,她怒气冲冲地伸出手指,直指贾赦的鼻子,大声斥责道:“你这不成器的孽障!整日游荡,无所事事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拿你的爵位来炫耀威风,真是岂有此理!你是要活活把我气死才甘心吗?”
贾赦在贾珍面前,气得浑身颤抖,手中的杯子也险些滑落。他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冷冷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屋子。
贾政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恭敬地向贾母躬身道:“母亲,您别生气,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贾珍也跟着附和,但眼角却难掩笑意,这一幕恰巧被贾母捕捉到。贾母紧紧握着贾政的手,力道不觉加重了几分,不满地说道:“别管他,他不在,家里反而清净些。”
在贾母的宅邸里,丫鬟和婆子们纷纷围绕着她,努力哄着这位老祖宗,直到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贾母瞥了一眼旁边的贾政,眼中带着询问。
贾政坐在那里,如同一尊木雕泥塑,手指间捻着自己的胡子,语气有些迟疑:“母亲,我并非不愿尽力,只是我身为一介文官,对于这些武事……实在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贾母已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声喝道:“你,你这个不成器的!”
贾珍见时机成熟,便毫不迟疑地开口道:“老太太,此事其实不难解决。只需我亲自出面一趟,想必那位贵客拿了银子,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了。我毕竟是世袭的三品爵威烈将军,与顾镇抚使同为武官出身,他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
贾珍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另外,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诉您。我们家的蓉哥儿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我近来正考虑为他选一门合适的亲事。我想请您老人家给他参谋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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