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得他恨不得找个缝一头扎进去。
七皇女、怎么还听墙角呢……
阿苡觉得此时的姬明茜无比可爱。她将顾以骞拽到自己身后挡住众人视线，咳嗽一声缓解尴尬。
“咳咳，这些都不重要，既然有七皇姐作证，足以证明本殿下是无辜的，那就要找到真正的凶手，是吗？五皇姐！”
“呵呵，是。”
阿苡点点头又道：“听韩公子说，歹人是亥时左右行凶，那请诸位皇女也讲一下自己在此期间都做了什么，有什么证人吧！”
因为主殿门在酉时会关上，门口有陛下的禁卫军管着，其他官员自然也进不来，所以嫌疑人只在几个皇女之中。
此时的主动权已然到了她的手中，也是时候反击了，她对韩瑾暗中投递了个眼神。
姬明蓁带头道：“昨夜本殿下戌时与母皇在商讨事情，结束后便与副将一同下了山，今早才回，母皇可以作证。”
母皇？
众人自然相信她的人品。只是五皇女的关注点却是母皇找她做什么？
姬明蓁退到一边便不看众人，没有要细说的意思。
五皇女压下心中疑虑对着众人说出早已想好的词：“昨夜本殿下在室内睡觉，亥时应该在熟睡。”
“何人证明？”阿苡带着些威慑力问 。
五皇女被她声音一震，心虚了一瞬：“本殿下院中玉侍君。”
“那你不会等人睡着偷偷跑出来吗？”阿苡拿她刚刚的话堵她。
“你……”
“哼！”阿苡白了她一眼，讽刺道：“皇姐还真是潇洒，腊八小聚都带三个侍君，总共才三天，忙得过来吗？“
五皇女面色通红，“小八，这就不必多说了吧？”
阿苡像是没听到，直径走到韩瑾面前蹲下，用手在他怀中尸体脸上翻看了看。
尸体面部发紫，眼结膜充血、瞳孔散大，确实是窒息死亡的症状，但角膜已经呈半透明。
她又在人身体上捏了捏，身体皮肤，指节已经发硬，尸体关节也硬化。
以上信息表明，尸体死亡时间应该在八个小时以上，按照时间看确实是戌时到亥时。
出现尸体这事，和昨夜她与韩瑾商量好的计策不同，但看韩瑾的伤心又不似作假。
她盯着人问：“昨夜你酒醉，当真没有看清那人长相吗？”
韩瑾接受到阿苡的眼神，身子一抖，下意识看向五皇女。
众人不解又质疑的望着五皇女。
五皇女被这些质疑的眼神看得心下气极，该死的东西，好好的看她做什么！
“你望着本殿下做什么，你们本就是我的人，本殿下要如何难道还要用强的不成？”
她眼神警告地望着韩瑾，示意他不要说错话，否则……
阿苡直接站起身换了个地方蹲着，挡住她要杀人的视线，对韩瑾道：“想必你是知道的，那为何刚刚要污蔑本殿下？是受何人指使了？”
“是……是……”
韩瑾又一次望向五皇女方向，给人的感觉就像在寻找安慰。
在场的都是人精，看着五皇女的眼神也奇怪起来。
五皇女再也忍不了了，“你说你的话！总看着本殿下做什么！莫非是想攀蔑本殿下不成？”
“五皇姐，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真问心无愧就该像刚刚本殿下一般。 还是说……此事原本就是五皇姐做的？”阿苡慢条斯理道。
“小八！慎言！韩公子，本殿下好心帮你，难道你要看着我被污蔑吗？”五皇女厉声对韩瑾吼道。
“呜呜呜……”韩瑾一句话不说开始大哭，众人看着五皇女眼神越发不对。
五皇女心急吼道：“韩瑾，那你给我一五一十招来，不然刚刚污蔑皇女之罪，你和你的母父都要受你牵连！”
母父……
弟弟已经因她而死……韩瑾面色变成更差。
阿苡站起身面对着五皇女，一脸威慑。背对着身子对韩瑾说：“你说实话，本殿下和四皇女在这，必然不会让你和母父有事。”
五皇女被阿苡如同母皇一般的眼神震慑住，张着嘴巴一时间都忘记要说什么了。
韩瑾这时候才鼓起勇气。
“五殿下求求你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吧！弟弟已经因你而死，瑾不想继续为您做事，污蔑八殿下，八殿下！四殿下，求你们救救我！“
这句话信息量极大，又如此直白，联系刚刚五殿下一直要把作责推到八殿下身上的行为，众人只感受到欺骗，就连五皇女的人也不知怎么插嘴。
“这，难道是五殿下设计陷害八殿下吗？”
“吁——”有人瘪着嘴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我看呐，八成是给八殿下泼脏水的同时，还想着让四殿下落个偏私的名头！”
“心忒坏！”
“……”
字字诛心啊！
五皇女那点小心思被戳破，整个人气急败坏，大步跨过来就要踹韩瑾：“贱男！”
阿苡一把将人拽住，那一记众踢才没有落在人身上。
“哼，皇姐觉得不服气，那就请母皇前来定夺吧！”
“朕已经到了！”
女皇凌冽霸气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从传来。
众人吃了一惊，立刻下跪行礼：“吾皇万岁！”
“免礼！”
她危险的眼神扫过五皇女，又落在韩瑾身上。
“你且细细道来！”
韩瑾哭诉：“陛下，草民乃是五殿下的家生子。草民母父……”
女皇冷眼睨着五皇女，面上染了怒意：“朕保你，难道还有人不服吗？”
韩瑾擦干眼泪，避开五皇女威胁的眼神，面向女皇像是鼓足了勇气：“陛下，五殿下她害死了小弟，还轻薄了我……”
五皇女大怒。
“你胡说什么！母皇，他在胡说！这贱人的话不可信！”
“我没有胡说！”韩瑾双眼通红，他跪着朝女皇面前两步磕头道：“五殿下想让草民污蔑八殿下，她根本就没有带玉侍君来，身上定然还有痕迹！”
“小弟手上的金丝亦是八皇女府上的内应提供，那内应还往八皇夫的饮食中下毒……”
阿苡一惊：“什么？”
“你为何不早点说！”
韩瑾不敢说话，他原本打算做两手准备去这昨夜小弟死了，女皇又要给他做主，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顾以骞闻言愣住，突然感觉胃中翻滚，一阵污血吐了出来。
“噗……”
人随后如凋落的花瓣一般摔倒下去。
“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