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小丫鬟话不等说完,就被牡丹瞪一眼,讪讪闭嘴,搀着人回房。
不等进屋,好容易哄好恩客,趁机出来的柳香雪尚不等道谢,牡丹哼一声。
“我可不是为你。”说罢,哼一声撞开人,喊着愣在原地的小丫鬟回屋。
察觉到手上多了一物的柳香雪垂眸,看清东西,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刚因着要哄人,又有楼内歌舞声,她并未听太清潘稹说些什么。
可此物,她再不会认错。
这是她戴了多年的玉佩,虽质地一般,可却是家人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经不住潘郎一再软磨硬泡,她这才用此物当了定情信物。
后来她也曾同潘郎要过,不是被推辞过去,便说着此物他已供奉在老家。
那时,她满心甜蜜,只以为潘郎是真心爱她。
便是租房前见面,她还同潘稹提过,说不曾带来。
“姑娘,汤炖好了。”
被唤回神的柳香雪苦涩一笑,“这帕子脏了,换新的来。”说着,将帕子重重按在翠儿手中,接过汤碗,缓步进屋。
安抚好贵客的老鸨出来听闻龟爷禀告,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做的不错,先关柴房。”说着,老鸨伸手让人附耳过来,叮嘱一番。
虽牡丹将局面稳住,并未让周遭人怀疑。
但若此人豁出去,流言也够倚翠楼喝一壶,更别提此人心胸狭隘,且还是个秀才。
龟公听完安排,快速离去。
满心愤懑的潘稹听到门外磨刀声,心中一阵后怕,等听到隔壁响起鞭挞声,更是连连往身后柴垛缩。
这倚翠楼不可能真敢杀秀才公吧?
正想着,就听闻外两人说护城河最近因雨水上涨不少,前日刚有个喝醉的人不小心掉下去。
明明是听别人的事故,潘稹却吓出满身冷汗。
能让人不知不觉死去的法子太多。
自来无往不利的潘稹头一次心生悔意。
若他没有来,没有认识……
呜呜吐出口中布条的潘稹张嘴大喊,他一切都是胡扯的,就是为了银子。
他还不想死。
比起丢掉的名声,还是性命更重要。
奈何,无人理会,只有一个又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法传来。
吓的潘稹脸色发白,口称再也不提。
少卿,有人送饭,潘稹哪里敢吃,一个劲求饶。
“太聒噪。”说着,龟爷将绳子捆紧,又将潘稹嘴堵的愈发严实,走至门外,直问一旁人,“他不吃可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
潘稹在屋内被吓得死去活来。
直到天光大亮,又一次晕死过去的潘稹这才被放过。
老鸨听闻禀报,嗤笑一声,看向对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