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椒：“诶？”

郁瑾：“洛星遥不就是找了个渣男，都能疯了，秦慕风从天之骄子到丧家之犬，疯得厉害些也不奇怪。”

事实上策划绑架秦慕风的时候，他就觉得秦慕风在说胡话了。

至于为什么胡话中真的能逮到跟秦天臣有联系的地下势力？那当然是因为秦慕风脑子不清醒可又不是失忆，不小心说出口了也很正常嘛。

郁椒：“啊。”

郁椒又委婉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郁瑾百忙之中，无奈地看了眼自家弟弟，也很委婉：“你想扬了他的骨灰也不用找借口，哥不会怪你的，反正洛家那个已经先下手为强。”

天知道他听说洛星遥醒了之后得知自己以后都没办法站起来、趁夜里自己推着轮椅去太平间把秦慕风心掏了时是如何一种看恐怖片的心情。

当时他就想还好郁小椒发烧倒下了，不然肯定得好奇地亲眼看看什么叫杀人猪心。

郁瑾：“椒啊，听话，别玩脏东西。”

你才玩脏东西！

郁椒扶额：“算了，反正我以后会给瑾哥养老的。”

少年别别扭扭看着窗外。

他在心里很不道德地想：我才不会亲口告诉你我不是原本的郁椒。

“养老可以，”郁瑾又严肃道，“怎么又叫回瑾哥了？叫哥！”

郁椒：“……”

病房外守着警察。

洛星遥发着呆，突然听到有人来探病的消息。

金发暗淡的少年木着脸，并没有好奇心。

他对哭得肝肠寸断的母亲并没有什么反应，对母亲总是来看他也没有任何波动，他的心他的思绪总沉在看不清的海底。

梦魇般的记忆浮沉，他就像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

他甚至开始搞不清自己是谁。

但当洛星遥看到推门而入的人后，麻木的神色却突然生动了起来。

郁椒把郁瑾推到门外关上门。

洛星遥扯了扯唇角，“要嘲笑我自作自受吗。”

反正秦慕风死了，他也活不长，随便吧。

郁椒扯了把椅子坐下，托着腮弯了弯眼睛：“取决于你是哪个洛星遥。”

洛星遥倏地抬眸。

郁椒轻声道：“如果是带着我的心脏活下去的洛星遥，那确实是自作自受。”

“如果是给秦纣发了入海大桥位置的洛星遥，那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他声音轻轻，消散在病房中。

洛星遥的眼睛却一点点，亮了起来。

……

假期的最后一天，郁椒到底还是回了和秦纣暂住的海滨别墅。

他躲在没开灯的客厅，暗搓搓盯着门口，在Alpha出现的一瞬间挂上去：“男朋友，你好香啊~”

秦纣惊了下，手却本能按住那把细腰：“……怎么这么高兴？”

郁椒：“因为恩怨两清？”

纤细的手腕搭在秦纣脖子上，磨蹭着Alpha线条优秀的锁骨，郁椒埋首在秦纣肩窝吸猫。

在Alpha上楼梯的沉稳脚步声中闷闷笑了声。

“秦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只是一本书里的人，你会发疯吗？”

“财富、地位、亲友，一切都是虚无。”

郁椒仰头，亲亲密密捧着他的白雪公主的脸，笑容顽劣：“会崩溃吗？”

秦纣垂眸挑眉。

只讲究活在当下、爱好花钱看猴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Alpha抓住两只不安分的手，不答反问：

“虚无？”

“39度还不够真实吗？”

郁椒：？

夜色正浓。

郁椒亲身感受了一番这世界是如何真实的。

睡过去前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操，关于他的爱情故事最终还是变成了过不了审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