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昏后是什么颜色,以前不知道,即使是听说一片模糊,也会被下意识认为最接近睡觉前闭上眼睛看到的黑暗
而这种看到黑暗的体验,和真正失明混浊相差十万八千里
暧昧模糊,一片混浊,但不明白会被大脑里的认知归类混浊
广义上来讲是黑色,但并不能认为是黑色,这是无法辨别为【颜色】的一词
听做过眼睛手术的人说过,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获得光明,还有眼皮被拉扯的麻感,很快就消失
亮光打在眼球上,一把手术刀正在缓缓靠近,随后就是黑暗,即使是有意识的观察颜色,也再也辨别不出是什么颜色,眼前只是一片虚无,根本看不到是什么,完全不是闭上眼睛那种可以辨认出黑色,还有着踏实的色彩
现在也是这么认为,不是无法看见,身体软软的使不上力气,脑袋也昏沉沉
朦胧间,有稀稀疏疏的话语在脑子里响起,从充满水雾的天空,到达地面
“喂,醒醒”
朦胧间醒来,黑暗里照出光亮,令眉头上肌肉向中间挤压摩擦。
这是在天堂
不对,我是被搜查官砍断手脚来着
猛地惊醒,大脑昏沉沉,就像在暴雨下巨浪翻涌的海面上,抓着飘在海面上的木板
不断挣扎着想要起来,酒精灌入肺里,胃里涌上嘴鼻非常恶心,紧缚感压迫这身体,不禁吃痛一声
“别挣扎了,这是用来拉坦克的合金钢索,和麻绳一样粗,从毛熊那里进口的,我还以为是桥上拆下来的。缠了这么多圈,你还能挣脱,那就可以手撕T—72了。”
是谁在说话
他面色惊恐地向声源看去
是一个矮个子面罩家伙,声音听起来是个妙龄少女,本来就该在人类学校里上学的少女
右臂无力的下垂,看来是受伤了。
指不定是哪个会伪声的变态矮个子大叔,只是把自己的脸藏在面具下面,猥琐的笑罢了
想到之前听仙贝们说过,被抓住的小喰种,都会遭受对他们有血仇大恨的搜查官的非人虐待,最后在奄奄一息的被玩坏的绝望里,被制作成库克因(昆克)
想到如此还是把心一横,装作凶恶的模样,恶狠狠的说道
“来啊!要杀要剐随你,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他的视线还在观察周围
希望找到离开的办法
明显是个地下室,但还是刚刚打扫过的痕迹,满是酒精混着清水洗过,就连应该出现在地下室的蜘蛛网也没有。
手脚被缠成木乃伊,被这个焊死在地上椅子死死绑住了
林项看着她硬气的模样,倒是笑了笑,带着些许戏谑的语气说道
“你的价值可比你想象的还要有价值。”
说着,从背后拿出了令无数喰种为之恐惧的大杀器
那杀器,超越了记忆里喰种搜查官挥舞的库克因,超越了发疯的喰种和各种奇妙颜色的赫子
在昏暗的灯光下
它被林项放在他面前,喰种少女瞬间明白林项要做什么,无比惊恐地看着他
眼泪鼻涕从嘴里冲出
这种条件反射,被刻印在基因里了
“不要,这么多会死的!”
林项在面具下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有些追忆的语气对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