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之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等着秦航吃完。

他和秦航是上下级的关系，其实说兄弟也不为过。独处的时候，随意很多，没有那么多的约束。

秦航吃完，按照平常的习惯，和顾怀之一起去书房谈工作。

结果还没说什么呢，顾怀之问他要烟，秦航奇怪，顾怀之自从和谈裳绮在一起之后，基本上就把烟戒掉了，今天怎么主动要烟了？

他抽着烟，对秦航说的工作也不甚上心，和平常那个专注工作，思维敏捷的顾怀之大相径庭。

秦航没说完工作，停下了，问道，“顾总，您今天怎么了？”

“没事，”顾怀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就是觉得，这一切都挺没意思的。”

秦航问，“什么没意思？”

“秦航，你说我这样给顾子誉挖坑，把他斗倒，有什么意义？我离开了谈裳绮，我把她一个人放在国内，我……”他顿住了，那句“我让别的男人有可乘之机”，他说不出口，每个字都像尖刀，在戳自己的心。

“没事，”顾怀之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不太舒服，今天先不说了，圣诞节呢，你们也该休息休息。”

秦航是个和顾怀之一样的工作狂，他笑笑，“我平常都没有什么休闲，那我正好早点睡觉了，顾总，我先回去了。”

顾怀之目送秦航离开，继续自闭。

一连几天，他都是这样的状态，秦航问不出所以然，很着急。后来连Thomas都发现了不对劲，顾怀之还是什么也不肯说。

终于，元旦前，顾怀之受不了了。回国前那天，他又喝多了，喃喃自语，“我该回去和她好好道个别。”

秦航听了半天，才听出他在说什么，一下就想到，顾怀之这几天的不对劲和谈裳绮有关。

也是，除了谈裳绮，还有谁能让顾怀之变成这样。

秦航主动买了去平城的机票，陪顾怀之回国。不管发生了什么，是彻底分手还是复合，都得当面说清楚。再这样下去，顾怀之铁定是颓废到底了。

这些就是顾怀之回来之前发生的事。

现在，谈裳绮听他这样说，心里明白，她的推测得到了证实，就是简文淮接了那通视频电话。

“电话是他擅自接的，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怀之，你听清楚了吗？”

顾怀之抱着谈裳绮，悄悄的流泪，“小绮，你再说一遍。”

“我和简文淮没有任何关系。”

“再说一遍！”

“你很烦诶，还没老耳朵就聋了。”

顾怀之又哭又笑，有谈裳绮这些话，他所有的委屈都不算委屈。

“小绮，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觉得，你要是有别人了，不想等我了，我就放你自由，不再缠着你。”

“我知道。”

两人话说开了，误会解除了，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呼吸，没再多说什么。

客厅里安静下来了。

谈裳绮突然从他怀里跳出来，“哎呀，你来云城安不安全啊？顾子誉会不会针对你？你带了多少人？要不要赶紧回Y国？”

顾怀之笑着掐了掐她的脸颊，“我有什么部署，你能不知道？还在这给我演戏！”

谈裳绮嗔怒，“人家关心你，你倒说我演，”她假意擦擦眼角没有的泪水，“终究是错付了！”

顾怀之再次抱紧她，“我就喜欢你这样作精的样子。”

“小绮，”两人玩笑结束，顾怀之认真问道，“你到底背着我和秦航联系了几次？就这样背着我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你胆儿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