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裳绮哭够了，偎在顾怀之身上，一抽一抽的，顾怀之给她擦眼泪，“小绮哭成小花猫了，面霜要重新涂了。”

“对不起，怀之。”她带着哭腔。

“今晚是怎么了？道歉局？小绮被我一直说对不起传染了？”

谈裳绮笑了出来，心里轻松了太多。

“怀之，有你在，真好。”

“万事有我。你可以放心的把所有问题交给我解决。”

“嗯。”

谈裳绮想了想，“就是，她把我关起来的时候，我没给你讲完……”

顾怀之听完谈裳绮说的事，拳头攥的很紧，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又怕吓到怀里的小女人，努力收住周身的戾气。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我怕他返回来，”谈裳绮叹气，“我在想，要是让他得逞了，我一定说到做到，不会苟活于人世，我不是吓他，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这是吓我！”顾怀之点点她的额头，“你的原则呢？你告诉过我好几次，生死才是大事，任何事都没有生命重要。你说你在危急关头，首选是保命。”

“这事不一样，这比命重要。”

顾怀之扳着谈裳绮的肩膀，严肃道，“谈裳绮，这没什么不一样的，命最重要，没有例外。听到了没有？”

他一叫她的全名，就是极重要的事，谈裳绮顺从的点头，“可是，那样的话，你会嫌弃我。”

“傻话！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嫌弃你，这算个什么事，也值得你这么在意？”

“还有，小绮，我想你母亲这么做，一定是因为你和她顶着，在我和她之间坚定的选我，这才惹怒了她，对不对？”

“嗯。好几次了，我一直说我不放弃。”

“是不是傻？你的聪明劲哪去了？”顾怀之想亲亲她，又怕她害怕，所以忍住了，“你说和我分开，选你母亲，不就好了吗？你给我打个招呼，我还能不同意？我们暗度陈仓就好，干嘛去硬碰硬？”

谈裳绮撅嘴，“我才不呢！我的怀之在他家人不同意的时候，那么坚决的选我，我不要做缩头乌龟。”

“真是个傻姑娘！傻的可爱！”顾怀之爱怜的摸她的发顶，“我错了，错的离谱，我还想着和家人在一起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上次回来，我那么不舍，都没说让你跟我走。现在想来，真是后悔。”

“那现在呢？你还说吗？”

“说！小绮，我舍不得你，我离不开你，这几天就去办手续，一切就绪之后，就跟我走。”

谈裳绮点头，“可是，我没有在国外生活的经历，我外语也很差，到时候再一紧张，可能连话都说不出来，瞬间变哑巴。”她还叹叹气，“你说我当年报专业，怎么也没报个对外汉语呢？我还能去教教外国人。”

顾怀之大笑，“谈秘书，你的本职工作是什么？你前老板就在这，你还不准备重操旧业？”

“好，我跟你走，继续给你当秘书。”

“好乖！”

谈裳绮定了定神，回到之前的话题，“怀之，我没有对你排斥，你别生气。”

“当然不生气。我陪你睡觉，小绮说能抱我就抱，不能抱我拉着你的手就行。”

谈裳绮嗤嗤笑，扫了他某处一眼，“可是你很急，很难受。”

“什么也没有你重要。别担心我。”

“怀之，你帮我克服，好不好？我不能永远把你推开。”

顾怀之明白谈裳绮的意思，她是想主动面对问题。

“好，我帮你。需要关上灯吗？”

“不，我要亮着，我会害怕。”

顾怀之点点头，温柔的抱着谈裳绮躺下，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