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该是鲜活的人，会笑，会有其他情绪，死了灵魂不好掌控，灵魂被拍散，最后被炼制成武器。

在那些被缚在墙上的那些修士们的记忆中，他们在被弄去要炼制成傀儡时，因为不合格，灵魂被拍散时的挣扎哭泣。

百里家的人无视他们的挣扎，硬生生将他们的灵魂抽出来，怕他们报复，又拍散。

有些顾家人，甚至还是活着的，清醒地感受着身体被拆分的疼痛，炼制成为傀儡，无法炼制傀儡的，又被拉到这里，炼制成阴尸。

做完一切后，体内的雾海迅速修补消耗的灵力，宋宁纾看着一整个大圆台的棺材久久无言。

都道死者为大，人怎么能残忍得像那样，有些人不配称人。

也对，他们祖上另一半不是人，另一半是人，也是邪修，恶人。

最后，宋宁纾抿着唇给他们躬身行了一个奠礼。

其他人也齐齐行了奠礼。

宋宁纾直起身子，“走吧，上去了。”

其他人也沉默着跟在她身后。

夜麟见她出来，看她脸色不太好的样子，问：“怎么了？”

跟在她身后的闻栩将留影石递给他。

夜麟看完之后，亦是沉默了。

……

子时，“百里惜”带着他们进了百里家的族地。

看到百里惜的脸，守着族地的修士连问也没问就给他们放行。

随后是护族长老那一关。

“少主，您此次来族地是为了何事？”

“百里惜”抬起下巴，语气不耐烦，“上次不是说了吗？给我身边的十个近卫挑傀儡。”

“明白，少主您请，老夫只是按例问话。”他不敢惹恼这个未来的家主。

“百里惜”环着手慢悠悠带着他们进去。

往前走，已经没有人走了，是一片十分荒凉的空地。

按着在记忆中的走位避开阵法，一行人不紧不慢往前走。

到了一个亭子，江年停下，看向顾清越。

顾清越从瓷瓶里拿出过来时，割了百里惜的手腕，取的一大瓶血。

他抖抖瓶子，倒了一滴血在亭子中间。

随后，一道红光将所有人都裹了进去。

百里家的族地，是一个很深的冰窖，石梯蜿蜒，弯弯绕绕通往地底。

石梯两侧，长着一些圈状的细如发丝的草，此刻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类似于檀香的味道，让人闻了脑袋有些眩晕。

一行人封闭了嗅觉，但那股味道仍旧在鼻息间萦绕。

百里家的人都是闻惯了这股味道的，并且从小便不断服用抵制这股味道的丹药和泡药池。

冰翎拿出青袅珠，催动。

青袅珠漂浮了起来，在他们头顶洒下一道浅浅的光芒将他们笼罩进去，随后将那股味道吞噬。

一行人这才感觉神清气爽。

“石梯有上万阶，加快些速度。”祁砚归道。

其余人闻言不约而同地加速。

神识探过之处，完全没有活人的气息，周围的温度也出奇地冷。

不是那种数九严寒、大雪隆冬的寒，而是那种渗人骨子中、如入地府的冷。

用了一刻钟，最终落地。

冰层之上，立着一具具睁着眼面无表情的傀儡，一部分傀儡眉眼中多多少少有些相似。

其中，有十几具傀儡身上都有拼凑的痕迹。

炼制成功的三百二十七具傀儡，已经有三十一具被用出去了，都是用来给百里家的人挡杀招。

杀招挡完了，或是碎裂成无数片，或许没碎，没碎的已经没有用了，被百里家处理了。

如何处理？用化尸水溶了。

顾清越按着百里惜的记忆，去寻找曾经的顾家的家主夫人，他的母亲，时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