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胡的：“……”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台给姓胡的止血，而姓胡的被药粉刺激得大喊，惨叫声惊吓到飞来的鸟儿。

黑将军提着剑来到姓胡的跟前，剑尖还在滴血，他拿着布细细的擦拭着剑上的血，对姓胡的说：“洗碗三天，从今日开始。谁都不准帮他。一旦发现，便如他一样的下场。”

众人看向黑将军，黑将军的眼睛依然睁不开，但他却行动自如，完全不像一个瞎子。

军医检查黑将军的眼睛，唏嘘道：“好在你躲得快，不然这眼睛，这辈子都看不到光了。”

黑将军脑海里浮现白将军灿烂的笑脸，点头道：“若是看不见，确实有些可惜。”

“的确可惜。”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出现。

黑将军一愣。

军医指责道：“不是患者不要进来，我还在治疗。”

黑将军赶忙起身，趁着声源跪拜：“属下参见皇上。”

军医是民间征调来，没见过皇上，这一听，脸色大变，赶忙跪下。

“免礼。”皇上扶起黑将军，又让军医起来回答，“黑将军这眼睛何时能好？”

“回，回皇上话，只要不碰水，这两天就能好。”

皇上点点头，挥挥手，示意军医下去，他要单独和黑将军说话。

“皇上为何在此？”黑将军先是问了句，随后又道，“此地危险，还请皇上速速离去。”

“有你在，我不怕。”皇上看着黑将军闭着眼睛在自己跟前，眼里露出平日里没有的占有欲，“我前几日到的，没让人声张，你没发现也正常。今日演武场上，我瞧见了。卿武功甚是高强。”

黑将军对于皇上那句“前几日到的”甚是在意，听到后面的肯定，也只是拱了拱手，没心思应对。

只是下一句让黑将军后脊梁发冷。

“今夜你要出去会她，是吧？”

“皇上，属下，不知您在说什么。”

皇上笑了笑，靠上前，对黑将军的眼睛轻轻吹了吹：“眼睛很痛吧？那药粉是我给的。”

黑将军惊得要站起身，被皇上拽着手臂坐下。

“今晚和她说清楚，以往你们的事我不再追究。”皇上的声音里带着哄，“小黑，这份宽容，我只给你一个人，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待皇上离去，黑将军还僵在原地，他闭着的双眼微微颤抖，呼吸急促，拳头握紧。须臾，他深吸一口气，定在原位，好似在心里下一个重大决定。

夜晚，白将军已经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黑将军。

她身上的伤被包扎好，黑将军肯定看不出什么。如果他一定要看，那她会说没什么，不疼，而且不深。

重要的是，她今晚一定要问个明白，黑将军是不是打算抛弃她，让她一个人进堡垒。

“老黑，你来啦……你眼睛怎么了？”

黑将军眼睛蒙着白布。

黑将军在白将军跟前站定，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沉声严肃地说：“小白，我不去堡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