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鸡,你们别说话,姐姐在睡觉呢!”蹲在鸡圈前的闫明雪,对着两只小鸡认真的说道。
“你们再吵,我可就不给玉米碴子了哟!”闫明雪得意的扬起手里的小破碗,话语里充满了威胁。
“它们听不懂。”闫明诚无奈说道。
“它们的耳朵长来是干嘛的,肯定能听懂。”
“妹妹,这样就行了。”闫明诚从碗柜里取出一个大大的布口袋,往鸡圈上一笼,瞬间安静了不少。
“二哥,你真聪明!”闫明雪想欢呼,却被闫明诚及时捂住了嘴巴,严肃的说道:“我们进卧房再练一会字。”
“二哥,你太讨厌了!”闫明雪不开心,却不得不跟着他进卧房。
督促她学习的二哥跟大哥一样讨厌,一样凶巴巴。
刻意压制的唉声叹气从卧房里时不时的传出来,莫雨桐也从摇椅里慢慢的醒了过来。
刚把包裹放进大房间的闫明礼见她醒了,忙拧好毛巾递给她,“先洗把脸再起来。”
接过毛巾敷在脸上,瞬间清醒了不少,她闷闷的问道:“礼哥,什么时间了?”
闫明礼瞥了一眼放在长桌上的台钟,接过毛巾答道:“一点三十四分,还早。”
“我去看看大哥寄了什么来。”莫雨桐起身开心的往大房间走,闫明礼没有跟进去,而是走进卧房去检查两个孩子的作业。
这段时间孩子们在小姑娘的教导下,学会了很多东西,他们现在的水平差不多都能够上完二了。
大房间里,莫雨桐望着大大藤编箱里的东西,不禁唇角微微上扬。
许是从小跟在大哥身后跑,在大哥心里她永远是那个追着他的小姑娘,寄来的东西也以零食和新奇的小玩意居多。
不耐放的东西自然是往空间里塞,其他的则全都分类放在了矮柜里。
收拾好包裹,莫雨桐又觉小腹一阵疼,算算时间,不会是亲戚要来了吧!
这个年代用的是卫生带,妈妈寄来的包裹里就有几条崭新的,但是经过曾经那几十年,她现在是真心不想用那东西。
转身走出房间,喊上三人,一行四人又锁好门,走向了田间地头。
一路上闫明礼把她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说道:“你不舒服就在树荫里待着,我带着杨峰去帮你看。”
“这样没事吗?”还可以让人代工?她瞪大眼睛愕然的看着他。
“谁都有不舒服的时候,记分员也不是铁打的。”闫明礼望着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心疼的说道。
“社员们手里有各自的记分本,每个月月初会到大队部和贴出的统计表核对,如果有问题,社员们会提出来。”
“那就麻烦礼哥了。”既然可以这样,她也乐得清闲。
“不麻烦,是我昨晚没考虑周到,让你没休息好。”他满眼抱歉,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你昨晚考虑得挺周到。”莫雨桐朝他眨了眨眼睛,抿唇笑望着他。
“乖!不调皮。”闫明礼无奈的看她,小姑娘这是笃定自己不敢对她干嘛呢!
“礼哥,昨晚的袋子里都装了什么啊?”那么大一个袋子,可不止一只草帽。
“你以为我装了什么!”他好笑的看她,眼尾凝了一抹宠溺。
“我猜嘛…”莫雨桐嘿嘿一笑,凑近他说道:“少年,长大了哟!”
“只是一床小被子,怕你冷着特意带的。”瞧小姑娘那古灵精怪的模样,闫明礼无奈的弹了弹她的额头。
“哼!你家暴,再也不喜欢你了。”捂住额头,她嘟嘴控诉。
“确定?”他才不信。
“我不喜欢你,因为…”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笑道:“我爱你!”
爱吗?少年眉间情意绵绵,浓得像一勺粘稠的蜜,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