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这是?”
摔下楼顶的老年许纯良被许纯良一剑斩成了两半。
一半挂在院子角落的一棵桂花树上,一半摊在院子中央,青色石板铺成的地面上。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许纯良,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怎么了?你个癫子,你干嘛突然斩我一剑?”
“还有,你把我屁股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屁股这么疼?”
许纯良看了一眼他挂在桂花树的那半截身体,摇了摇头:“屁股应该不会疼,老东西,屁股在树上挂着呢。”
老年许纯良转头看了一眼桂花树,接着哇哇大叫起来。
“我的屁股,我的屁股!”
“许纯良,你这个遭瘟的!你把我斩成了两半,这是赤裸裸的伤害!”
“你伤害的是我吗?不!你伤害的是你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啊啊啊……”
就这样,他躺在地上,在自己被斩断的身体下方具现出真实的血液和断断续续的肠肚,并不停的爬来爬去着。
将鲜血沾满了地面。
他不停的痛骂着许纯良,骂他是个遭瘟的癫子,骂他分不清自己和他本为一体。
他骂的极脏,可许纯良却笑了起来。
站在许纯良肩头,伸手抱着他的脖子的小姑娘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开心。
同样,一直在屋中偷偷看着白衣女子那两张分开又融合,融合又分开的脸的小孩儿许纯良,也极为诧异的看向许纯良,不明白为什么老东西这样骂许纯良,许纯良却如此开心。
许纯良哈哈笑着,然后抓起一块块房顶的瓦片朝老年许纯良砸去。
“啪!”
“啪!”
“啪!”
老年许纯良一边在地面上拖着猩红的肠子爬着,一边拾起瓦片碎片朝许纯良砸回去。
他们就像两个忘记了年龄和烦恼的孩童,不断攻击着对方,也被对方攻击着。
脸上开心的表情却越来越盛。
老年许纯良知道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他本能的选择不去探究。
因为他知道那是许纯良的选择。
也知道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危险的东西。
他拥有极为敏感的对危险的本能回避。
而许纯良看他终于不再去提关于那两个东西的事情,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终于,在二人的刻意为之下,与【祂】之间的那点联系被二人刻意遗忘,不再牵连……
这一夜过的极慢,尽管许纯良不再去想关于祂的那些事情。
但一些与星空中的枯寂和浩瀚感,还是时不时的进入他的梦中。
让他睡的极为不安稳。
终于,天亮了。伴着镇子中传来的嘹亮鸡叫声和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遥远犬吠声,许纯良睁开双眼,映入眼帘是,是一对儿小小的红屁股。
他恍惚了一下,认出了屁股的主人。
是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