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安娜还是选择了自杀。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宛如一朵凋零的花。
月光如丝绸般柔滑,轻轻覆盖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宁静,仿佛正在沉睡于一个遥远的梦境。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悲伤和绝望的氛围笼罩着每一个角落。阿不思紧紧地握住妹妹冰冷的手,泪水无声地滑落。他的心如被万箭穿过,痛得无法呼吸。
瑞拉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里充满了哀伤。
阿不福思冲了进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颤抖的手,始终无法伸向再一次死去妹妹的脸庞,感受她的死亡气息。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阿不福思转过头,情绪激动的哀叫道,“你有办法的对吗?你有办法的吧,救救她啊,救救她啊——”
“她没有办法,再复活一个已经自杀过第二次的人了。”里德尔已经穿上衣服,走了进来,低沉的声音,宣读着一个冰冷的现实。没有机会了。
阿不思只是呆呆的看着床上的阿利安娜,一股悲伤在他的眼里蔓延,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就像阿利安娜,什么也没说。就再一次死去。
“复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愧疚大过爱,那并不是她想要的。”
阿不思的手,无力的垂落,泪水将他的脸覆盖。“过去,无数的深夜里,我多想,我多想,一死了之啊。”
“没有意义了,事情已经画上了句号。”
“爱不是万能灵药。”
……
离开邓布利多宅邸之后,瑞拉和里德尔手牵着手,走在清晨荒芜一人的大街上。
“世界有千百种爱,可是没有一种爱,是可以重来的。”瑞拉有感而发,说道,“过期的爱,后知后觉的爱,没有传达到位的爱,这些爱,都是虚假的爱,都是只会浪费人生命的爱,与其占着这样的爱,被囚禁,还不如没有。”
“想不到你对爱的理解,这么苛刻。”里德尔说,一阵寒风吹过,突然一阵恐慌在他心底蔓延,那他,给予瑞拉的,残缺不全的爱,岂不是——
似乎是感应到了里德尔在想什么,瑞拉转过头来,对他轻轻一笑,“我们总是,从身边最重要的人,开始去伤害。
可是,我想,我总是要给你一些犯错的权利,你也要给我一些犯错的权利。
毕竟每个有父母的小孩,都是这样的。他们犯错,父母包容并指出来,于是长大后,犯错的概率就会少。
可我和你,都是孤儿,我们没有这样的机会。
所以,我们两个,即使犯了天大的错误,都不要离开对方好吗?变朋友还是变成什么,都不要离开。”
里德尔呐呐的点头,忍住胸腔内的那股汹涌迸发的热流,轻轻点了点头:“好。”
爱究竟是什么啊?太庞大太复杂,他不知道。
但,这个可悲可鄙的世界里,有一个人值得他去爱,这个时候,他的不会爱,已经成了他的最大阻碍。
他愿意将自己驯服,剔除一切不干净的杂质,只为献给她。
瑞拉这时跑在了他的前头,笑了起来,笑容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格外明媚。
“嘿!”瑞拉喊道,同时从衣袖里抖出一个挂在金色项链上的沙漏,“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给了我一个时间转换器。昨天晚上我一夜没睡,把它改装了一下,现在它可以穿越到过去十几年前。”
里德尔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
“我敢说,没有人比我对穿越更了解!”
里德尔不明所以的看着瑞拉,突然心里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里德尔只觉得从时间转换器里传来一股吸力,他控制不住,被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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