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每天在门外骂一顿,进也进不来。
燕王妃完全没将花桂清当回事儿。
过了三四日,夜里燕王才出现。
“慧心,你就没有什么对本王说的?”
燕王来到燕王妃的院子,身边跟的正是清儿。
“我要说什么?家宴当晚我被人刺杀,我还没有追究花桂清呢,她倒把脏水泼到我和阿逐的身上。
阿逐如今生死不知,自然是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阿逐这些年镇守边境,抵退外敌,终究是错付了。”
燕王坐着,燕王妃站着,其中气势却颠倒了过来。
昔日夫妻,一人兴师问罪,一人寸步不让。
“慧心,我以为你真的是个大度的,没想到你还是对本王子嗣下手,后面你也怪不得我了。”
燕王避开燕王妃的视线,不与她对视,他朝外面喊道:
“来人!”
几人带着托盘进来,将盘中的膳食一一摆在桌上。
“呵,送行饭?”燕王妃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坐以待毙!”
“由不得你,来人,还不按住王妃。”
一个侍卫应声而入,并不敢对燕王妃出手。
燕王妃对下人素来和善,对这些侍卫更是面面俱到,到了此刻,他们下不去手。
“你们一家子都不想活了?还不动手!”
这些人进来之后纹丝不动,燕王有些生气。
他养的人,到头来使唤不动。
“且慢!姨丈要交代,逐来了,不要为难这些侍卫。”
他们不敢动手,除了燕王妃昔日施恩,还有姜逐这层关系。
姜逐是他们心中的战神,他在乎的人,他们不敢轻易得罪。
毕竟,他不只是战神,还是杀神。
燕王妃扶在腰间的手放了下来,转而望向门外。
姜逐一身红衣,出现在燕王妃的院子,身后还跟着长泊长河兄弟。
“阿逐,你没事吧?你的毒不是复发了?”燕王妃上前,握住外甥的胳膊一脸关切。
她反反复复查看,见他除了虚弱些并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燕王到了此刻,遮下眼中波澜,换上一副笑脸:
“阿逐,你没事就好,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燕王笑的灿烂,完全不像刚没了一个儿子的样子。
“姨丈,当日中毒我遭人追杀,还好遇到姜法堂弟,他救了我。不知他现在如何,可有受伤?”
姜法的丧事刚过,燕王府就撤了那些白布,加上现在是半夜,姜逐没看到也正常。
燕王说服了自己,开始回道:
“原来是法儿救了你!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那天晚上,他身边跟着五六个人,不应该啊!”
姜逐佯作不知,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既然是别人所为,跟你们无关,这些人本王就带走了。慧心受惊了,阿逐也好好休息。”
燕王说完,清儿连忙唤人将桌上的吃食带走。
燕王妃坐了下来,“还好你没事!发生了什么,失踪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