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泊跟踪过那些人,行踪诡异,远非常人能比。
到了敬文小筑院内,姜逐的耳力,将里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本王自认待你不薄,花家满门抄斩,本王没有将你交出去,相反还好吃好喝供着你,几乎天天陪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燕王暴怒的声音传了出来。
姜逐驻足不前。
“满足?我为何要满足?白天偷偷摸摸见面,偷偷欢好,同样是你的女人,我为何要藏着?”
花桂清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不同于往日的甜腻,这次反倒自然些。
“同样是女人,夜里她有你陪着,我呢?
我没日没夜的做衣服做鞋,对着蜡烛到天明,你以为我愿意?
可不做这些又能做什么呢?你不在啊。
我只能望着空荡的屋子,躺进冰冷的被窝......”
花桂清拔高音量,诉说着委屈。
姜逐戴着面具,一步步走到正房的外面,破开一点窗户纸,朝里面看了去。
燕王在生气,脸红脖子粗。
燕王妃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奶嬷嬷站在她的身旁,警惕地望着跪在地面上的两人。
花桂清只着了一件小衣,肌肤裸露在空气里。
姜逐赶紧将视线移开。
另一个跪着的就是花桂清的奸夫“赵嬷嬷”,他被五花大绑,不能反抗。
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揭下,肤色因常年戴着面具有些苍白。
燕王是俊美,这人就是硬朗阳刚。
花桂清看得上他,也不足为奇。
燕王听到花桂清质问,更气得脸色通红。
他慢慢走到“赵嬷嬷”身边,脚踩在跪在地上的人身上,狠狠碾压。
“赵嬷嬷”一声不吭,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如雨下不停。
“姜法长得像他!你们将本王当傻子般糊弄,被人戴了帽子还要给别人养儿子。你们两个,死不足惜!”
燕王抬脚,狠狠踹向“赵嬷嬷”心口处。
“阿赵!”花桂清扑了过去,挡在他身前,“姜烨,你知不知道我后来有多恶心你?纳兰慧敏不要你了,就是你的报应。”
花桂清从一旁的椅子下面掏出一柄匕首,将捆在阿赵身上的绳子割开,“快跑!”
燕王妃正看燕王的好戏,谁知道花桂清来了这么一出,心道不好。
“来人,别让他们跑了!”燕王妃大喊。
花桂清又从椅子底下摸出一个东西,甩到厅中间,冒起一阵白烟。
姜逐破窗而入。
可惜已经晚了。
花桂清和那个阿赵已经不见踪影。
“这里有机关!”
姜逐走到他们跪着的地方,敲了敲,确实是空心的。
“他们两个原来早有准备。王爷,你的眼力可真好!”燕王妃甩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燕王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无力反驳。
“姨丈,姜法不是您的骨肉,他亲生哥哥姜湛又是谁的血脉?”姜逐要给他埋下怀疑的种子,为姜池扫清障碍。
“阿逐,你姨母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就是等着看我笑话,对不对?”
“姨母不知!要不是花姨娘屡次迫害,姨母不想掺和进来你们之间。”姜逐为燕王妃说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