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礼王是态度突然间大转变,实在太可疑。
不知道是谁在他背后说了坏话,让礼王对他生厌。
“毓......汝,你可知......皇上还有个私生子?这么重要的消息,你都没禀报王爷,他自然对你生疑。”
乾元装作吐字不清,提起私生子的事情。
其实礼王这边并没有对林铬怀疑,反而特别欣赏他。
这几日不过是考验而已。
只要林铬沉住气,过几日就会得到重用。
这人有心机,有手段,尤其是对自己还有一股狠劲儿。
和礼王简直是一丘之貉。
只不过这人年纪不小了,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私生子?这件事情小弟并不知晓啊。”林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没听怜贵妃提起过私生子的事情。”
“皇上那边只有两个儿子存活,一个是私生子,再一个就是断腿的八皇子。王爷这边要派人刺杀这两个皇子,将他们除掉,王爷的子嗣才有机会过继。”
乾元说得很利索,说完就趴桌子上了。
“乾大人,乾大人!”林铬晃了晃乾元的肩膀,乾元睡着了还发出鼾声。
“礼王之前的军队反而去了明州,和明王的人打了起来。无诏动兵,皇上那边也会怪罪吧?”
林铬之前就是靠着礼王军队离开大半这个消息,他才得到礼王认可。
这次若是皇上那边趁机怪罪,礼王这里不是个好地方啊。
要是继续跟礼王捆绑,极有可能被一起清算。
“倘若我悄悄回京将这个消息告诉怜贵妃,暗中推一把除了那个私生子,顺便帮她保住八皇子,日后岂不是就有了从龙之功?”
“再者,透露一些礼王府的消息,比如说他要起兵谋反,他同明王只是做样子~”
林铬越想越激动,在屋中走来走去。
乾元趴在桌上装睡,听到林铬的打算比他预想的还要好,决心助力一把。
“呕~”他假装呕吐,扯着衣服下摆就擦嘴,不经意间露出挂在腰带上的礼王府令牌。
林铬眼尖,瞧见那块令牌,直接抢了过来。
随后他翻箱倒柜开始收拾东西,趁着夜色就离开礼王府。
有乾元的令牌在,林铬并没有受到拦截,一路畅通无阻。
“不过是礼王麾下第一幕僚就有这么大面子,若是日后我成了新帝第一心腹,岂不是更风光。”
林铬坐在高头大马上,回望连州城一眼,随后一路向前。
他的爹娘和妻儿,都被他抛之脑后。
天亮了,乾元睡醒后伸了一个懒腰。
入了礼王府,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时刻注重自己的礼仪,怎么舒服随性怎么来。
“先生,您终于醒了。昨儿个半夜奴才求了侍卫大哥将您拖回来,差一点惊动王爷。”
小厮的话,让乾元有些尴尬。
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没有不省人事,只不过林铬走后睡了过去而已。
“先生的腰牌怎么不见了?”小厮给乾元换了件干净的衣衫,刚要将腰牌挂上的时候,才惊觉不对。
“快,去问问有没有人见过?有没有人用腰牌出府出城。”乾元故作惊慌,急声吩咐小厮。
等人出去后,乾元算了算时间,“这会儿应该走了几百里地吧,晚上应该能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