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贻一番平静的话说完,抬头看江畔舟蓄满泪水,泪光流转的可怜模样,狠下心说:“你应该找一个与你匹配的omega。”
江畔舟依旧固执地摇头,滚动泪水划过脸颊,抬手紧紧地捏住白贻的衣角,哽咽道:“我只要你,我只要白贻!”
江畔舟抬手擦干泪水,眸光湿润,而坚定无比,一字一顿道:“我爱你,我就只要你!”
郑重的样子堪比结婚,“即使没有信息素,不能标记,不能结婚,与我共度余生的那个人,也只能是你!”
江畔舟泪水止不住地流,眼前的白贻被泪水模糊,害怕失去,只能紧紧捏着衣角,
“因为爱你是刻在了心里的,我没法因为得不到信息素安抚而不爱你!”
白贻心里燃起的一点点自卑敏感,总是被江畔舟汹涌如潮水的爱意淹没、冲散。
白贻脑子里那根冷静的弦崩断,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握住了江畔舟捏着衣角的手指。
江畔舟立马反握住了白贻的手,寻到了一丝安全感。
白贻眼眸湿润,哑声道:“对不起。”
江畔舟一把抱住了白贻,紧紧地抱住,哭泣道:“不要离开我!白贻!不要!”
白贻抬手,轻轻地环住了江畔舟的腰身,轻声道:“不离开了。”
江畔舟的不安,比起信息素,白贻能更好的安抚。
不过白贻没有回江家,今夜就歇在了自己家。
江畔舟和白贻相拥而眠,紧紧相贴,一米五的床硬是睡出了零点九米单人床的既视感。
江畔舟:“晚安。”
白贻:“晚安。”
最幸福平淡的日子,不过于互道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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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舟脱敏治疗的第一阶段就出现了排斥反应。
白贻被叫进去时,都懵了。
江畔舟紧紧拉着白贻的手,刚刚不安烦躁的情绪慢慢平复。
心理医生视线来回一看,唉声叹气道:“江总,白先生陪你一起做治疗,可以吗?”
江畔舟还在犹豫,白贻就点点头。
白贻坐到了江畔舟旁边,手依旧被江畔舟握住。
心理医生面色淡然,闲聊一般地开口:“江总,你与白先生感情很好,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吗?”
江畔舟沉声道:“是的,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除了上班时间,不过江畔舟随时随刻就有白贻的行踪,无时无刻不在聊天。
心理医生又问:“分开多长时间是多久?”
“八个小时。”江畔舟冷冷道。
上班八个小时,加上午休两小时,应该是十小时,不过江畔舟不是早退就是迟到,恨不得将工作都搬到家里。
心理医生都懵了一下,接着又问了很多问题。
问题结束,江畔舟和白贻的手心都出汗了。
心理医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江总先出去,白先生留一下。”
江畔舟一步三回头的出去,白贻连忙问:“是不是情况跟严重一点?”
心理医生点点头,“一般来说,第一阶段都无法接受,那么患者的心病比较严重。”
“不过,白先生不必担心,通过您的陪伴,江总失眠的情况有所好转,我相信时间会慢慢抚平他的伤口。”
白贻点点头,慢慢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