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甩她两耳光!
“放肆!”竟敢拿这事来污蔑她母后,他强忍着失控,揉了揉发胀的脑门,暴喝道,“带走!”
桂荣看着他情况似乎不好,立即从袖带里拿出药瓶来,倒了一粒丹药出来,“陛下,今日的药还没来得及用,您吃一粒。”
赵策接过吃下。
此时,赵硕迈入院中,行色匆匆,“陛下,还请慢!”
先前,他同所有臣官在宣政殿等着,不想有人来传,今日早朝罢免。
稍稍威逼一下,便知道冷宫出了事。
季婉蓉刚才的话,他全听到了。
且心里很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他暗中朝手下打了个手势,让他去把如风叫来,他想起先前如风叫他查的丹药,支支吾吾不肯说出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件他们撞破冯太后与行云道长奸情的事了。
“王叔,朕这后宫的事情,您也想管?”
“皇后娘娘毕竟是臣看着长大的,也是定州刺史大人的爱女,臣相信皇后娘娘的秉性,她不会说谎,更不会做出这劳什子杀人的事来。”赵硕双手抱拳一揖,“还请陛下调查清楚,毕竟陛下已经误关过皇后娘娘一回了。”
赵策重重地哼了声。
很快有太医背着药箱赶了过来,还不待他行礼,赵硕就朝那道长努努嘴,示意他去探查。
骊歌心虚,当即说道,“王叔,道长都死了还要太医做什么啊!”
赵硕觑向她,“敢问公主,你进宫来做什么?”
“我想母后了,便进宫来看看母后,怎么了?”
“哦,那你不在慈安宫好好待着,来这冷宫做什么?”
“我偶然路过这里,听到里面有动静,就进来了。”
“路过?”赵策蹙眉,“慈安宫和这冷宫,一个南,一个北,不知骊歌是怎么个路过法?”
骊歌倔强道,“散步。”
赵策此刻才发现自己妹妹的不对劲来,谁会没事在这冷宫附近散步?
此刻,如风抓着一名女子,进来院中。
待他行过礼后,赵策才问,“你所抓何人?”
“回禀陛下,臣看见此女在院外鬼鬼祟祟,就将她抓了进来。”
赵策问:“你又是何人?为什么在院外鬼鬼祟祟?”
女子跪道,“陛下,奴婢是这冷宫里负责洒扫的丫鬟,樱桃。”
季婉蓉眼皮跳了跳,这樱桃分明就是慈安宫的人,她竟然敢谎称是这里的人!
“哦,既是冷宫里负责的,那这儿发生的事情,你可知道一二?”
对上赵策的询问,樱桃哆嗦着道,“嗯,知道。”
赵策:“如实道来,饶你不死!”
骊歌此时心下宽了不少,樱桃怎么说也是她母亲身边的人。
此刻樱桃的出现,怕是母亲找来的证人。
她这么愉快的想着,却听到樱桃说,“陛下,奴婢晨起如厕时,看到......看到......”
她说着手指了指骊歌,“看到公主殿下派人将那位道长丢到了娘娘门口。”
骊歌瞬间变了脸,气急败坏指向她,“你胡说!你胡说!”
尖细的声音,充斥着人的耳膜。
有人作证,季婉蓉的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殿下,你怎么这么恶毒!你为什么要杀了人,还冤枉我!”
“我没有,是你,就是你杀了人!”骊歌大叫。
事情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控制,好像她跳进了一张无形的大网里,但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她将和离书掏出,递给赵策,企图拖延点时间,“哥哥,你看,这是昨天硕王叔送来苏棠给我的和离书,我真的是心情不好,跑来找母后,然后就在这皇宫里散心来着,真的是路过此处!”
赵策的眼神变了变,这苏家,他刚他们和秦家赐了婚,他们就如此恩将仇报!
赵硕眼见着事情偏离方向,忙对那太医问道,“薛太医,不知,这位道长是怎么死的呢?”
薛太医恭禀道,“回禀王爷,此人是被瓷器一类的硬物砸得脑子出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