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一听炸毛了,非要三叔说个一清二楚。
两人拉扯间,敞开的大门口出现一个女孩,由于背着光,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阿父!”
可大树就是知道,那是他闺女。
“嗳!闺女!!呜呜呜,我的闺女啊!”
大树嗷的一声冲那抹纤细的人儿,一把抱住开始干嚎。
里面冲奶粉的穗宁听到后手一抖,捞起麦子跑出去,看到抱头痛哭的男人。
“小禾!”
“阿母!”
穗禾笑着看向来人,从脑海里调出出往日种种。
努力控制自己挣脱的欲望,给小跑过来的穗宁一个拥抱。
“长高了,变漂亮了,也聪明了...真好,真好。”
穗宁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女儿恍若隔世,上一次见面还是那个带点稚气的小丫头,现在变成大姑娘了。
“嗯!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原本想着今年夏天过去看看你们。”
时间带来的磨损,会让记忆中的事物变得模糊,让一切都合理化。
“想你了。”
这三个字包含太多太多的情绪,穗禾是在她最渴望当母亲的时候出现的。
她把所有的爱和关注都给了这个小婴儿,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她们母女不会分开这么久。
面对如此赤诚的感情,穗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穗宁只当孩子大了,害羞了。
“走吧,我们去你住的地方看看,顺便见见你师傅,要好好谢谢她,把你治好了。”
以前她们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他们老去以后,穗禾无法照顾自己,于是一直在训练自理能力。
现在能恢复正常再好不过,现在见到人好好地,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了,
“好,你们上马车坐着,这些天赶路辛苦了。”
穗宁和大树跟三叔告别后相继上马车。
走出聚集地一段,大树就从车厢里出来,坐在车辕上跟穗禾聊天。
“小禾,你偷偷告诉阿父,那个师傅有没有欺负你?”
见大树一副哄骗小孩的语气,穗禾扶额,这是还把她当小孩呢。
“没有,她死了,死之前教会我很多东西。”
“什么?死了?”
穗宁掀开帘子,惊呼出声。
“嗯”
穗禾将之前那套说辞修改了一下,师傅受伤嘎了,临终的愿望就是要求继承她衣钵的穗禾给她守三年墓,防止尸骨被野兽扒拉出来吃了。
“她都没了还让你一个小姑娘在山里守着,你当初就该给阿父说,我们过来一块给你守着。”
大树想到闺女一个人守着孤坟在这暗无天日的大山里住了三年就心酸。
可是当看到那座被青砖围绕着的大瓦房的时候,两人惊讶的嘴巴微张。
之前还心疼女儿在山里受苦,现在看来跟着他们才算是受难啊。
自从有了新能出租车,就特别容易晕车,忍着疼痛码的字,明天再精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