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
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叶凌薇掀起帘子看着周围的风景,她很有雅致的赋诗一首。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
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邵公子他慷慨激昂地念了后半段的文章。
他的内心仿佛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所淹没,那种强烈的情感像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使他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和激情。
他想要抒发出来,想要对着世人诉说着他的理想抱负,自己不光是知府大人家的公子,他也是可以为自己的理想奋斗。
“邵公子保持好。”
叶凌薇看着浑身充满干劲的邵公子 她也不忍心打击他,只有自己发现的真相才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
“大人这是?”
柳大力他虽然没有跟着那么大的官去乡下办事情,但也不是对乡下一无所知,他知道很多乡下人都是团结不分善恶的。
“无事有人保护着呢!”
叶凌薇安慰着大柳说道,让他这一路只顾得住自己就可以了。
“遵命。”
大柳向叶凌薇行礼,他在外面还是很注意从属关系的,虽然看着珺澜大人不介意,但也不能都信。
他深知底层官场的规矩,你可以不做但不能不会,平日你可以跟上司说些玩笑话,若是到了真正的场合了你还是不尊重上官,那就是出了大差错了。
他这些年别的没有学会,唯独这察言观色的技能学了八九分,所以他才以为自己没有背景还可以在县衙混的不错。
“咱们可是享福了。”
叶祖母跟着老伴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她感慨道。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可以坐上官家的车,她到了这年纪了也该知足了。
“我们沾了孩子福气了。”
叶大壮拿着叶凌薇送的新烟枪,非常仔细的擦拭着仿佛在对待多么贵重的物品一样,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出来。
“得意的样。”
叶祖母也是在不经意之间把手腕露出来戴着的金手镯和金耳坠。
她心里还是很开心和喜欢的,这天地下有那个女人不爱美,自己年轻的时候因为家里条件不好甚至成婚的时候都没有一件像样的嫁妆,老了老了没有想到享乐孩子的福分了。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手里穿不过来的新衣服,她就觉得自己以后可得要好好活着。
叶凌薇丝毫不知道她祖父和祖母会有那么多感慨,她也是理解老人心理的,就是想要回村跟老伙计炫耀一番。
她心里笑了下觉得自己有能力让家人高兴,她还是会尽自己所能帮助的。
“小妹,咱奶她肯定不是那爱炫耀的人。”
叶清江非常肯定的对着把自己一辈子给了家人的祖母,从他的印象里祖母就是个能吃苦的形象,对带着这些金银首饰都不在意。
“你知道啥,那是以前家里穷。”
叶凌薇对着二哥翻了个白眼。
“大人前面就是桃花镇了,要不是先去里正那里。”
柳大力在前头拉着马车的缰绳说道。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