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她,穿得妖妖艳艳,但是你父亲喜欢这种。”卢氏不屑地道,“方才你说你祖母是因为李萍儿的事才害你,那咱们不如把李萍儿那点东西都拿走,看看你父亲怎么办。”
头一回,卢氏想要主动出击,她实在是忍了太久。很多事她都可以不去计较,即使知道江停舟养外室,她伤心归伤心,但没想过要因此报复江停舟和那个外室。
可谁都不能动她的女儿!
她已经亏欠女儿太多,绝对不能让女儿再被人害了去。
江芸娘听母亲这么说,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与母亲说了父亲与祖母那么多事,就是希望母亲能奋起反抗。
“母亲说得对,李萍儿的产业已经被我拿走七八成,如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父亲手里又没钱给她,再过一段时间,等李萍儿受不了这种日子,必然会想法子挣钱。咱们等着就好了,只要李萍儿动了心思,她就跑不掉。”江芸娘早就让人盯着李萍儿的一举一动。
卢氏眼里闪过一抹恨意,“这次咱们得狠一点,最好是让他们母子走投无路,把你父亲逼到绝路去。至于你祖母……”
说到这里,卢氏顿住了。老夫人鲜少出门,平常交际的人也很固定,一时半会,还真没办法报复老夫人。
看母亲发愁,江芸娘说她也想不到什么法子,让母亲说说老夫人这些年都有什么习惯。
“我刚嫁到江家时,你主母还管事,那会府里的人都有点怕她,因为她御下严厉……”
听着母亲的回忆,江芸娘最后总结了几点,一个是祖母年轻时不仅有管家,还打理着一些产业,时常会出门;还一个是,祖母每月初十都会去庙里上香,这么多年除了极端天气,祖母都会过去。
上香这点,让江芸娘觉得很奇怪,别人都是初一十五去上香,怎么她祖母就是初十?
过两日便是初十了,江芸娘默默记下这个事,和母亲一起用完早饭后,下人送了帖子来。
卢氏打开后,微微皱眉,“是赫家与高家的喜帖。”
“咱们不是与他们,没什么往来吗?”江芸娘转头去看送喜帖来的丫鬟,“这是赫家送来的?”
丫鬟摇了摇头,“是高家,说是一定要交到姑娘手里,奴婢得知您在太太这里,就过来了。”
“高家?”卢氏听得更奇怪了,“芸娘,你是认识高家什么人吗?”他们两家,平常可没什么来往。
江芸娘定睛思索片刻,猜到是谁送的喜帖,不由觉得这个高舒雅可真小心眼。和母亲说了猜想,江芸娘把喜帖接过来丢在一旁,“母亲不必管这事,高舒雅估计是听说赫封疆和我求亲过,这才特意送喜帖来示威。”
“你与赫封疆都没什么,她至于吗?”卢氏说完又叹气,“所以说人言可畏,高家门第可不低,不过咱们也不用怕她。”
母女俩说好了不去,但这个事被江停舟给知道了,次日见到赫封疆时,心里虽然酸这门婚事没落在自家,但还是立马说了恭喜,表明自己一定会去参加喜宴。
赫封疆听得愣了下,等江停舟说收到了喜帖,心里更为不解,下了朝之后立马派人去打听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