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的婆子醉死在家里,江芸娘派人查了她家里,找出了大额银票。不过她家里人要死说不知道,只说是婆婆留下的,想着死无对证,江芸娘也没地方查。
但是江芸娘却想到了扮鬼,不过两次,就吓得她家儿子立马交代母亲和李婆子走得比较近。
李婆子是江老夫人院子里的人,江芸娘要找人,还得先去她祖母那打招呼。
江老夫人听说江芸娘要查她的人,当即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动的手?我好歹是望哥儿的祖母,我怎么去害自己的亲孙子?”
孰轻孰重,江老夫人还是很清楚的。
不喜欢卢氏和江芸娘,但她对长孙还是很看重,毕竟江家男丁不多。
江芸娘笑着道,“祖母莫着急,就因为李婆子是您身边的人,更要查清楚。祖母大大方方让孙女查,就算有什么事,也不会是您,这点孙女还是相信您的。”
“好你个江芸娘,你非要气死我才好吧。来人啊,去把李婆子喊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什么来?”江老夫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要是你什么也查不到,我定要狠狠罚你。”
“祖母放心,等人到了,就会有结果。”江芸娘来之前,就猜到祖母会是这个反应。
她早就让人找到李婆子的家人,等李婆子带来后,她便无意地从袖口露出平安符。
“说说吧,是谁让你去怂恿香姨娘的?”江芸娘手里的平安符是李婆子儿子的。
只一眼,李婆子就认出平安符,“姑娘问什么,老奴不……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江芸娘说话时,秋月几个去了李婆子屋里搜了一遍,李婆子是个机灵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我可是派人去找了你儿子儿媳,你儿子身子弱,我怕把人带来就要了他的命。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不说,我也不审你。”
“姑娘这般苛待下人,就不怕被人说刻薄吗?”李婆子着急了,她儿子早产,打小身子就弱。还是得了老夫人恩典,她儿子才不用来府里做事,可以在庄子里养着。
“什么叫刻薄?无缘无故地打骂下人才是刻薄,但香姨娘身边的丫鬟都招了,说你去找了香姨娘,说了些什么以命换命的话。人证都有了,我查你是天经地义!”江芸娘厉声道。
香姨娘是个不太聪明的,这一点,江芸娘早就知道了。
“姑娘少唬人,老奴与香姨娘……”
“怎么不说了?你与香姨娘干嘛了?”看李婆子顿住,江芸娘转头去看祖母,“您都听到了吧,这下可不是孙女随便怀疑人。既然李婆子你嘴硬,我就不审你了,来人啊,去庄子里把他儿子带来,先打个二十板子再说。”
二十板子打下去,就是寻常身体好的也要丢半条命,更别说是个病秧子。
“我说!”李婆子知道大姑娘向来和老夫人不和,这会抓到她把柄,必定是不肯松口了,为了儿子不吃皮肉吃苦,她也只能如实说了,“老奴做这些事,老奴儿子都不知道。是城……城南的一位夫人给了钱,让老奴想办法害了大奶奶的孩子。”
李婆子的儿子身子不好,每个月都要吃人参,她一个婆子哪里买得起。跟着老夫人见过几次李萍儿后,便成了李萍儿在江家的耳目。
她也清楚大姑娘知道李萍儿的存在,现在不过是从她的嘴里,把这件事摊到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