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知道,十年前,房价地价开始飙涨;大凤家这样一栋屋子,可值不少钱。
“那倒没有,当时陪老爷子来的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他看到我们母女三人的情况后,也没有说什么;还给了妈妈一些钱,让我们尽力给西凤看看病!”
大凤答道。
“晚上,你不要再做那个恐怖的仪式了;一切问题交给我吧!”
一切都清楚了,常生终于明白为什么汪梨花和陈西隐瞒结婚的真相不向任何吐露真相;并且誓死也要反对西凤和子桓的婚姻了。
西凤之所以恨,是因为她认为家人和子桓都是因为自己的侏儒症,所以反对自己,却要撮合子桓和她姐姐——如果事实并不是因为她的侏儒症,那么她不会直到今天都无法释怀。
大凤和男人很紧张,他们惴惴不安;无数次黑暗的夜晚,她们早已经生无所恋。活着,就是赎罪。
漫漫的夜,很漫长,尤其是等待。
对于大凤和子桓而言,更是每时每刻都极其漫长。
曾经,子桓多次自杀,想一了百了;但是西凤就是如此霸道,死都不允许。她要的就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每次到死的关键时刻,子桓身体都会不听使唤;然后进入长期的精神压迫。到后来,他就不敢再寻死了。
常生坐在两人身边,手里拿着结婚证。
来了!
娇小的身躯,凄冷的脸庞。
“又是你,多管闲事?”
小女鬼被激怒了,眼看这次要拼命。
“你会后悔的!唉……我都不忍心告诉你事实!”
常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哼哼……没用的!我不是小孩子,我很清楚。他们都是看不起我!哈哈……”
刺耳尖锐的咆哮,撕心裂肺的大笑。
“中毒太深,心智迷失!别笑,过会儿别哭。这是你妈和你爸的结婚证,你自己看,你的父亲是陈西,陈子桓是你的亲哥哥!他们都不是嫌弃你,相反,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常生把结婚证放在桌上,指了指夹层几个极其微小的四个字“女儿西凤”!
“为什么你叫汪西凤,不叫汪小凤?你想过吗?因为你的父亲叫陈西!你妈和你爸在偷偷的结婚后,在他们的结婚证的夹层背面写了女儿西凤几个字,为什么?”
点起烟,常生重重的吸了一口,向着呆若木鸡的小女鬼喷过去。
“哈哈……你骗人!哈哈……”
小女鬼“疯了”!
又哭又笑,眼睛里流着血泪,那是在深深的“后悔”!
她跑到了大凤的身体中。
“大凤”流着泪,缓缓的走到陈子桓的面前,取下他的面罩;轻轻的抹着他的脸,泪如泉涌。
“你恨我吗?”
“大凤”痛苦的哭泣,对着男人说道。
“不……是我对不起你!”
男人疯狂的摇着头,脸紧贴着“大凤”的手,痛苦流涕。
“哥哥!呜呜……”
稀里哗啦!
常生擦了一把老泪,起身,走出了屋子。
“他娘的,好多年都没有这么感动过了!”
躺在床上,满心幸福。